夜很黑很黑/
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好像野鬼在召唤/
远远的/
就听见魔鬼的声音/
深村里道路旁/
吮吸血的呻吟/
就在那儿恍恍惚惚的背影/
------看/
它们推开棺材/
捣毁坟墓/
一个个面目全非/
瞳孔里显得异常饥饿/
长满獠牙的嘴里流着血/
贪婪的爪子向我扑来/
这魔鬼/
---不,难道今夜我将葬身此地?/
不---------!!!
“哦---!!!”雄鸡挺起胸膛照例每天高歌一曲,高亢嘹亮的嗓音打破寂静,晨曦的微光再次降临。
乔尼镇长圆瞪眼睛,大口喘气擦去额头冷汗。一只黑猫立于屋顶冷冷看着一切,悄然离去。它有一双大海一样的宝石蓝眼睛,和一只猩红的竖瞳。
怪物们总在夜里发起进攻,天亮时退去,这点三年来从未改变。早已习惯的镇民打开门窗,女人焦急地寻找自己的丈夫或儿子,镇子又充满了生机。
“吵死了!”一只少年的手伸出,准确地掐住公鸡的脖子,刚唱到兴头正要挑战更高音的公鸡咳嗽着直翻白眼,使劲扑腾翅膀。只是小手的主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扰这个他好梦的家伙,另一只手风驰电掣在它窒息前拔光了它迷倒无数母鸡的漂亮羽毛才放开。毫无痛感的公鸡愤怒地要啄少年,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凉飕飕的,公鸡咯咯惊叫拿两只肉肉的膀子捂住光溜溜的胸部泪奔………………
“易和阿留申死了,”镇长声音沙哑,这个素来坚强的汉子眼眶红肿,表情悲伤得像是受了很大打击,“他们是很善良的人啊……我没能保护好他们…”
镇民们一阵安静,他们都知道,那种情况要保住自己都困难。
“这不怪你,镇长。”镇民们说。
乔尼捂住脸,好一会才从悲伤中清醒,像是做了很困难的决定似的说:“报告死亡人数。”
“阿勒死了。”
“还有德尔。”
“还有巴特安。”
…………………
“雷恩叔……没了。”亚克历斯大声哭,痛苦地怒吼:“这些该死的怪物!”
两个年龄不同的人,演着几乎相同的戏码,说着类似的谎言。这里,还有多少人也在演戏?
又是一阵沉默,哀痛yin霾一样笼罩所有人的心。人们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什么,一切安慰只能化作无奈的叹息。雷恩很疼亚克历斯,这点众所周知,以他的xing子,为了掩护亚克历斯逃走而独自断后是肯定会的。
那个傻子。人们在心里说。愤怒和悲伤化为积蓄了无数年的熔岩,想要找个宣泄口爆发。
“死亡人数一百七十九,伤者八十人。”书记官小声说,好像怕点燃众人的怒火一般。还有一个他没说:敌方死伤,未知。
“那些该死的怪物。”镇长咒骂,像只暴戾的狮子,“我们只想好好生活,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怪物,它们杀害我们的同胞,吃掉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吧我们当成粮食和玩具,让男人失去心爱的妻子和家庭,让女人失去爱她的丈夫和家人,让我们生活在恐怖之中,那些怪物,妄图逼迫我们离开有着无数美好回忆的家乡,为什么!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乔尼一顿,继而发出更大的咆哮:“够了!我受够了!那些怪物就该被毁灭!”
“毁灭怪物!毁灭怪物!毁灭怪物!………”
镇民们怒吼,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害怕变成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不甘的咆哮。
若能幸福安乐,谁愿颠沛流离?
不逃,会死,逃,不甘。就如苏洛怀念那所小房子,他们也舍不得这片故乡。
镇民们声嘶力竭地吼着,仿佛这样能忘却害怕,忘却悲痛,忘却死亡,忘却了残酷的现实---三年前镇里还有一万人,怪物出现的第一次便死了七百,加上有人诡异的死亡,恶魔的yin影笼罩之下,逃走了大半,只剩四千多不愿离开。其中一千多成年男子,到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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