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随即目光下移,故作无事地咧嘴笑道:
“到底是过发育期了,三年不见,还是老样子啊!”
顾绯衣眉头一簇,突然一脚刹车踩了下去,扭脸看向叶知秋,眼神冷冽,杀气腾腾,威胁之意甚为明显。
这也叫他方才打算说出口的混账话,被迫全都咽了下去。
到底是个女人,直觉敏锐得过分。
叶知秋缩了缩脖子讪讪笑道:
“我是想说,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它们了,挺怀念的...”
“...你想说的最好是这个。”
顾绯衣又冷哼一声,这才重新踩下油门,继续往南。
但她显然余怒未消,以至于车内的氛围始终令人感到窒息。
这可不是什么心理作用,而是纯粹的压制,又不仅限于气势、修为,甚至包括综合考量之下的硬实力。
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的叶知秋,就能分明感到某种极为庞大的压力。
顾绯衣这神眷之人,似乎比之其他孱弱人族有些不同,好像哪怕将她放在幽都内城,也是实力能跟修为境界画个等号,甚至大于号的那种类型。
不过叶知秋心里的震撼,却没想象中的那么猛烈。
毕竟这娘们儿从来都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混蛋!
叶知秋暗自咧嘴。
“你好像正在心里骂我。”
冷不丁的,顾绯衣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吓得叶知秋浑身一僵,忙地连连摇头坚决否认。
过片刻后,车辆终于驶过两边黄土山丘对峙的隘口,与仍停留在此的大巴汇合,顾绯衣作为此番前来接应之人,自然需要去跟单开宇打个招呼,叶知秋则干脆懒得下车,抽空将身上的东西全都清点一遍,就给全部丢到后座,只将葫芦留下,随即钻到驾驶位上。
很快,顾绯衣就原路返回,见到车里正在调整座椅的叶知秋后,也没啰嗦,直接去了副驾驶位。
叶知秋把葫芦塞给她道:
“里面是我从幽都带来的米酒,解乏的,你喝几口休息一下,剩下的路我负责开车。”
顾绯衣沉默片刻,便点点头答应下来,拔出塞子喝了两口,因为奔波劳累便有一些苍白的脸颊,迅速浮现两朵微微的红晕。
叶知秋发动车辆,慢慢跟上前面已经重新出发的大巴,笑着说道:
“能喝你就多喝几口,这酒来历不太一般,是好东西,而且我这葫芦也是法宝,别看不大,容量不小,说是可以装下整条江水,虽然不是真的装了那么多酒,但我也看过,就算是当水喝也够好几年的,不用舍不得。”
顾绯衣默然,点点头便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大抵从北岳常山洞到京高学府,又从京高学府赶来此地,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已经太久没有好好休息,心疲神乏。
又或者是太长时间没再喝酒,一时间便有些习惯不来。
于是没喝多少,顾绯衣就眼神朦胧,倚着叶知秋早先便已略微放倒些许的靠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时常呢喃一些听不清的,眼角暗暗溢出些许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