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相信我的。就像前段时间,我的会计告诉我说,咱们可以合理避税,但他被我狠狠地骂了一顿,因为我始终非常坚定地认为,缴税是我作为一名华夏公民应该履行的义务,而像合理避税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我一向最不齿的!”
谷良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狡猾的家伙。
但他始终没有从这家伙的脸上,看出任何破绽。
于是哪怕到了最后,也就只能冷哼一声,随即带人撤了关卡,转身离开。
“你最好每天三炷香地诚心祈祷,不要忽然有一天落到了我的手里,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临走之前,谷良阴测测地在夏彦斌身边小声撂下了这一番话。
后者耸了耸肩,吞云吐雾地笑道:
“希望能有这么一天。”
送走了谷良这只拦路虎后,夏彦斌仍有心情哼唱小曲儿,然后驱车返回自己的庄园。
进门之后,豪车甫一停稳,一位胸脯沉甸甸的女仆便走上前来,主动开门。
“欢迎回家。”
女仆的表情非常僵硬,并且肤色白得过分,看起来并不像个正常人。
这很正常。
庄园里的每个漂亮女人,差不多都是这幅状态。
而事实上,她们确也不是什么活着的人类,而是受控于某种红色蛆虫的傀儡,只要掀开衣服就能看到,在左侧沉甸甸的部位下方,红色的脉络就好像是蛛网一样,并且会有红色的诡光,像是心脏一样明暗起伏,若在黑夜最黑的时候,趁着红色诡光最亮的时机认真去看,就会发现,她们身上这些诡光的源头,都是一些取代了心脏、形态仿佛婴儿一般怪异的存在。
这是夏彦斌前两年时突发奇想,按照“心怀鬼胎”这四个字研究出来的。
并且他还惊讶地发现,那些寄生于人体心脏中的红色蛆虫,在变成婴儿的形状之后,哪怕个头小得出奇,只有拳头大小,但是等到“生”出来后,却能具备近似于人的思维。
这跟普通寄生有着很大差别。
而且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的成体,实力普遍要比寻常寄生得到的成体,更强一些。
夏彦斌还有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那是一场超越人性的实验,庄园底下的地下存在一部分,但那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部分,只负责提供给他娱乐,或者说宣泄而已,更重要的部分,则被放在某个很远且很隐蔽的地方。
如果有朝一日那东西被暴露出来,夏彦斌相信,那他作为那个乖孩子的“亲生父亲”,肯定会被记入史册。
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建造雕像,供人唾弃。
夏彦斌咧嘴笑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可能越来越像一个疯子了。
进门之后,夏彦斌命人打开了庄园的全部警戒装置,然后命人拿来一个盆,一把刀——就只是把很普通的水果刀,仅此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然后这家伙便在挥退了众多女仆之后,脱了衣服,团成一团塞进嘴里,跟着拿起那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刺进自己的腹部。
噗嗤一声,鲜血喷溅。
夏彦斌一瞬间疼得哀嚎一声,仰面躺在沙发上,两只眼睛通红并且瞪得滚圆,布满血丝。
可即便如此,他仍拉扯着刀刃,将伤口不断扩大。
庄园里忽然开始响起一阵不太安分的声音,很难判断究竟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东西发出来了这些奇怪的声音。
而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管家,则是按照吩咐,将手从他腹部的伤口伸了进去。
从中掏出一个有一个很小巧的自封袋,里面全都满满当当地装着夏彦斌此番出门的收获——某种透明的、粉末状的东西,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看似普通,实则非常诱人的微光,甚至就连那位很忠诚的老管家,都忍不住几次侧目。
直到所有收获全都被他掏了出来。
夏彦斌终于稍微放松些许,双眼赤红地咬着团成一团的衣服,哼哧哼哧用力喘气。
老管家打开其中一份,将里面的一半粉末洒在夏彦斌的伤口上。
微光迅速融入血肉,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肉芽,直到最终完全愈合,整个过程甚至就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很奇怪,竟然有点儿过瘾...”
夏彦斌浑身是汗地瘫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喘着粗气笑了起来。
然后很宽阔的大堂里面,突然响起一个不该在场的声音。
“过瘾?那你可真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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