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下,就扒出一块橡皮大的吸铁石。这一下子,称上的数字果然跳到了十块钱,就像严君黎说的那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这……”老板娘一下子脸色窘迫得发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君黎也没搭腔,只是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递给老板娘,拿走了火龙果。耸了耸肩,说道,“我单手拎就知道缴来的毒品有几克,用这点骗术来骗我,未免也有点太瞧不起人了。”
说完严君黎便像拿着什么战利品一样,拎着火龙果扬长而去。
黑色大众一路奔驰,终于在一栋不起眼的公寓面前停了下来。严君黎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按响了门铃。
“马上!”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探出的那张脸正是杨文彬的。
杨文彬的一只胳膊上绑着夹板,被绷带吊在脖子上,另一只完好的手还拿着一根拐杖,用来支撑比原来瘸得更厉害的腿脚。
“回头我给你配把钥匙吧。”杨文彬抱怨道,“我现在行动不便,每天还要跑来跑去的给你开门。”
“行。”严君黎爽快的说道,“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家东西偷走就行了。”
“我家哪有可偷的东西。”杨文彬一听这话就乐了,“你瞅瞅我这家徒四壁的,哪有你家好东西多。”
“风水轮流转啊。”严君黎悠悠的说道,“现在你是年薪十万的外科医师,我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咯。”
“那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偷了什么好东西回来?”杨文彬随口问道。
“你猜?”严君黎把手背在身后问道。
“不猜。你三岁吗?”杨文彬走过去,一把将严君黎手上的火龙果拿过来,“我去洗一洗。”
“你身体这个德行还逞什么能?我去。”严君黎摇了摇头站起来。
“没什么大事,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很快就能拆绷带了。”杨文彬似乎有一点不高兴。
“你啊,就是因为每次都太不在意自己才会把身体弄的这么狼狈。”严君黎一边用水果刀把火龙果切开,一边叨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把自己的身体都整垮了谁去对抗坏人啊?”
“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不用去对抗坏人了,还记得吗?”杨文彬仰躺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一本书看着,懒洋洋的说道。
严君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杨文彬——”
“停、停。”杨文彬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我们说好了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的。”
“好吧。”严君黎干脆放下水果刀看向杨文彬,“所以你就真的打算再也不过问这些事情了?”
“没错。”
“不关心警局怎么样了?”
“没错。”
“不关心小丑的事情了?”
“没错。”
“就打算一直躲在医院里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小医生?”
“嗯哼。”
“好吧,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书?”严君黎抱起双臂。
杨文彬“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捧着的《犯罪心理学》,“……只是随手拿的书而已。”
“是啊,你的确是随手拿的。我看了你的书房,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侦探学和犯罪相关的书籍。现在你告诉我你对这些东西完全不关心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杨文彬沉默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僵硬。好在就在这个时候严君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喂?”
电话刚一通,就听到那边传来李鸿急促的声音,“严队,严队,出事了出事了!”
“别再那么叫我了,我都辞职了。”严君黎头疼的说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好的严队!那个,是这样的。市监狱有一个囚犯越狱了。”
“谁?夏白彦?”严君黎立刻紧张起来。
“不是不是,他在监狱里呆得好好的,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是另一个人。”李鸿说道。
严君黎松了一口气,“那不过就是个越狱犯,你们还处理不了吗?”
“问题就是,这个越狱犯也不是普通的越狱犯啊。”李鸿愁眉苦脸的说道,“是肖阳。五年前那个著名的割喉案的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