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见他答应,不知为何,竟长松了口气,笑了笑,转身绕出小道,朝着花厅方向走去。
千千小心捧着装着水晶包子的小盒子:“我去厨房。”
无忧“嗯”了一声:“叫他们小心点蒸,火候拿得合适些,别蒸破了皮,里面汤汁没了,味道可就差了许多。”人家好心买来,虽然是为了兴宁才买,但自己总算沾光得了口福,总要小心对付才好。
千千应了,又问:“给公子'>安排哪间客房?”
无忧站住:“你叫人在我房里加多床干净被子,一定要全新的。”
望了望前方淌过的溪水,象泉水一样干净的人,怕是受不得人家用过的东西。
和冥王能同一屋檐下十八年,与他又有何不可?
想是这么想,但她六岁就跟着冥王,冥王对她而言,就如同家人,可是她怎么也没办法将不凡仅看成家人。
舔了舔唇,耳根却微微的发热,瞅了杵在那儿的千千一眼:“还不快去?”
千千怔了一怔,明白过来,跑着走开了。
···
无忧迈进花厅,丫头们向她屈膝行礼,齐唤:“郡主。”
赵雅正端了茶盅凑到嘴边,蓦然见了她,怔了怔,一脸迷惑:“你是常乐?”
无忧慢慢踱到她旁边位置坐下,微微一笑:“听说你来了婉城,本该投贴相邀,只是一直琐事缠身,未能得空,实在是无忧怠慢了。”
赵雅两眼只盯着无忧的脸,只等客套过场过了,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的脸?”
无忧摸了摸脸:“以前就是这模样,只是出麻疹时结下一些结痂,最近才完全落去。”
“这样啊。”赵雅失望之色难掩。
无忧接过丫头递来的茶盅,双手握在掌中,低头吹茶叶,只当没看见她眼中之色。
赵雅只道常乐臭名远扬,人长得又丑,哪知这一见,与传闻天地之别。
之前的信心满满,刹时支离,坐了一阵,也不见无忧问她前来的目的,越加沉不住气,定了定神,握紧手中茶盅:“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无忧朝左右使了个眼色,退去厅堂中服侍的丫头,赵雅的丫头也跟着退了出去。
左右无人,赵雅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你要招凤止入府?”
无忧笑了笑,眼角微斜,睨看向赵雅:“为凤止的事而来?”
雅看她比自己还小几岁,也不再绕圈子:“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助我招了凤止。”
“这件事,是我母亲的意思,我做不了主。”
无忧面无表情,只是看着手中沉黄的茶水,如果赵雅昨天来找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然这时……她倒不是非要招凤止入府,只是有些事,必须弄明白。
巫仙凤止,冥王凤止,名字相同也罢了,竟连相貌都会相同,当真是巧合?
可是如果不是巧合,冥王就是巫仙,又有更多的说不通。
冥王是冥界的人,与她一起生活了十八年;而巫仙凤止却是神巫的徒弟,一直生活在这世上,这如何解释?
与巫仙凤止见面时是下午阳光正强的时候,整整一个下午,却行动自如,并没有不适。
如果换成不能多见阳光的冥王而言,早晒得如沙滩上的死鱼,动弹不得。
再说冥王送她回来时,说的明明白白,再不能帮她,又如何出现在这里。
然不管如何,她得弄明白这个神棍的来历,与冥王是否有所牵连,或许当真是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
“那你的意思呢?”赵雅抬起头,直看向无忧。
“嫁娶之事,均由父母做主,就连我现在的夫侍,均是皇上和爹娘的意思,岂能有我的什么意思?”无忧将这件事尽数推到家长身上,以后赵雅要为这件事纠缠也寻不到她的头上。
“那你为何非要得凤止不可?”姨娘想她得凤止,是为了续命,那赵雅图的是什么?难不成也是想要凤止的那口阳气?
“我们番人惯来崇拜奇人异士,你不会不知道巫仙凤止,是个了不得的秘术士,而且品性长相也与我登对,我爱慕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无忧不得不承认番人的性子直率许多,爱慕的话随意出口,脸也不红,与二十一世纪的小姑娘倒是有得一拼,然她看不出赵雅说到‘爱慕’二字时,神情中当真有爱慕之意。
“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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