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我完全无法理解,比维多利亚漂亮的角色多得是啊。"任小白开导道。
刘松涛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
任小白觉得对方真的觉悟不够,这种人在死后世界怎么混的下去呢,死后世界可没寿命这一说,男女朋友分分合合这么麻烦,还不如去夜总会。大家都这么想,刘松涛怎么这么落后?这家伙不会没死多久吧?
"你死了多久?"任小白问道。
"啊?半年了。"刘松涛回答说,他不明白对方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要知道死得越久并不代表经验越多,因为电影世界中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他可是拍了好多电影的人。
任小白理解地点点头:"看来你一直都在拍电影呢,都没怎么在正常世界生活,简直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我当初也想着谈恋爱的,不过后面就释然了。别担心,等这一次拍电影结束我们休息两个月潇洒一下,你很快就会明白这个世界的真谛了。"
"啥意思?"
"没啥意思。"
虽然对方说没啥意思,但刘松涛总感觉任小白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点同情。
...
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
任小白裹紧自己黑色的风衣,站在黑夜梧桐树的阴影中。
周围还有一些人,他们聆听凄凉的风,风中伴随着远处传来的琴声,有人在寂寞地低语,唱着古老的童谣,这类沉眠着逝者。
一块块方形石碑整整齐齐地立在墓地里,上面刻着陌生人的名字,乌鸦在树枝上叫唤着,嘎嘎嘎的声音聒噪难听,将本就阴森的气氛衬托得更为诡异了,周围的那些人也是驱魔人,全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来的。
那就是驱魔。
任小白知道这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驱魔道具,这个消息是那个无良神父告诉他的,而任小白很需要这些道具,身为独行之人,他对道具和技术有着深刻的体会,作为一个反派,想要让剧情顺利地进行下去,那么实力是必不可少的。
不管怎样,提升实力是第一要务,实力只能有余而不能不足。
在很多人耳中都听说过这样的都市传说,比如说半夜会有人从墓地里爬出来做坏事之类的,而这个都市传说在英国这儿确实发生了,在这个公墓里会有尸体从坟墓里爬出来,然后半夜在伦敦的街头游荡着,有不少目击者,所以才有了都市传说。
但因为数量很少,所以仅仅也只是传说而已。
知道真相的只有驱魔人们和警察,警方怎么可能不知道超自然现象的存在,不知道的只是普通人,警方对这种事的处理方法很专业,就是交给专业的驱魔人来做,所谓术业有专攻就是这么回事儿。
但这如果仅仅只是如此倒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般的驱魔人可以轻松搞定,之所以搞不定是因为这东西非常危险,已经死了不少驱魔人了,而就在今天,驱魔人协会发出了公告,允许这个地区的驱魔人自由来此地净化恶灵。
是的,驱魔人也有规矩,并不能随意驱魔,即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行,要驱魔可以,如果是帮人驱魔,那就要搞清楚有没有驱魔人已经接单了,不能抢生意。如果没人接单那么可以驱魔。
而若是没固定某人受害的灵异事件,则要上报协会才能进行驱魔。
这个规矩常常被当作无用之举,但无数次事实表明这很重要,曾经有个驱魔人祛除了一个捣乱的恶灵,最终结果并不是那个区域变得平和了,而是邪恶的污秽气息没了那个恶灵吞噬,最后自主也变成更加恶劣的灵体。
这种事情很多,如果是能够驱逐并且安全的灵异现象,协会会发出招募,若是没有招募,一般来说就是这个灵异现象背后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
这个墓地灵异事件的不安定因素也很多,但没办法了,随着时间的拖延情况会越来越恶劣,现在已经很糟糕了,如果不马上解决就会有舆论风波,第二天的伦敦日报上就会出现某某大人物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在伦敦街道上瞎逛。
遇到这种情况,协会只得不管之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先行解决最紧要的麻烦,而这次有丰厚的报酬,来自协会的,还有墓地的,据说这个瞎逛的人生前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公众身份是一个灵异节目的主持。
业内人士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专家在一个骗人节目里赚钱。
他死了,结果尸体出来蹦跶,协会调查了他的家人才知道他带着某些东西进了棺材,原来他还是一个黑魔法师,那个东西很厉害,虽然有点坏,但驱魔人都会乐意收藏。
"哎呦,这不是拉克托尔吗?"有人走上前来打招呼。
任小白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总会碰到熟人,他转过身朝身后那完全不认识的人看去,并不说话,他只是露出往常一直挂在嘴边的温和微笑,和老朋友般的眼神,他假装认识对方。
"嘿,好久不见了,布鲁斯也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对方左顾右盼寻找起布鲁斯的身影来,可惜刘松涛不在,他现在很可能看着爆米花电影蜷缩在沙发上吃馊掉的驱魔犬的肉。
"布鲁斯先生没来。"任小白回道,声音平静又温和。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布鲁斯的好朋友,虽然他和刘松涛其实根本不认识这货,但作为专业的演员,人际关心一定要稳定。
"是吗?只有你一个人来了?你帮不上忙吧。"他自言自语道,像是疑惑,但旋即恍然大悟,反应过来:"哦!你一定是想学习观摩一下吧,毕竟你刚入门不久。新人对这种事总是比较好奇的,我可以理解哈哈哈。我被师父领进门的时候也是像你这个样子,对什么都很好奇。
这样好了,你就躲在我身后就可以了,你看着就好,我会保护你的。"
任小白尴尬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