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考英语比你分高!”
訾正有些恼羞成怒,“都说了没发挥好,今年换成全国卷,不适应好吧!”
“我高考英语比你分高!”
訾正:“…………咱能别提高考了吗,有本事堂堂正正较量!”
陈埃:“老蔡单独给我补课,而且不止一次,你有吗?”
訾正张口欲言,却无话可说,“…………咱们还是继续说高考吧。”
“这不就得了,乖乖跟我一块去看看老蔡,以后次数可就不多了。”陈埃拍拍訾正肩膀,教育年轻人道。
陈埃他们口中的老蔡,说的是一位叫做蔡永立的老师,是訾正的高中班主任,也是陈埃的高中英语老师。
在陈埃的心里,整个高中值得他铭记感恩的大概就只有这一位老师了。
在应试教育盛行之下,学生如流水线上的产品一批一批的制造出来,老师就像质检员一样负责一个个给戳上日期,只不过是否合格就不一定了。
这样的教学模式下,师生之间的感情可谓是很低了,古代夫子先生的言传身教,弟子的勤勉于学大概是已经消失殆尽。
不过还好,总归是有人担得起老师这个名号,值得学生尊称为老师的。
陈埃的这位蔡老师,就是这样的人。
从最开始学英语的时候,陈埃就万分讨厌,他就像是对其他语种绝缘了一般,无论怎样刻苦努力的学习,始终都是停留在五六十分的水平,不增也不涨。
更诡异的是,初中时英语考五六十,高中同样也考五六十,教材难度的增减于他而言,仿佛是不存在的。
虽然陈埃的英语成绩不好,但是他其他的学科成绩却是不低,总分数也挺高的。
因而对这样一个有考学潜力的学生,老师都会有心督促,特别是瘸腿的那一科的老师,会给以更多的照顾,找他去谈话鼓励,帮助学习,
陈埃并不是说对这些曾经的英语老师有怨恨,而是在他们无一例外放弃自己后感到深深的失望,他们对他失望,他何尝不是也对他们失望呢?
知道你们对我有很多照顾,也寄予了殷切的希望,但是在长时间不见起色后就将我彻底放弃,不再理会。
那你们这究竟是把我看作传授知识经验的弟子学生,还是把我当成一件可以炫耀的作品,在发现毫无成果后就立即弃之如敝屐。
我可以理解,但我不原谅。
所以在那位女老师满怀期待的望向陈埃,问他有没有信心提高英语分数的时候,陈埃毫不领情的回答没有。
真的没有,而且他也无所谓有。
幸运的是陈埃能够遇到蔡永立这位老师,没有让他对老师这一职业彻底失望。
蔡师并不是陈埃的班主任,不过也相差不多,他是訾正班的班主任,高中读文科后,訾正和陈埃一同在新校,兄弟班,他二十四訾正二十三,他的班主任老师姓樊,蔡老师姓蔡,两人合称饭菜组合。
陈埃起初并不喜欢蔡师,可能是因为蔡师老是针对他,每次上他的课都要点陈埃起来回答问题,偏偏陈埃还都答不上来。
蔡师有条规矩,但凡是在他的课上回答不出来问题的同学,在上晚自习第二节课下课后都要去他的办公室,由他来检查对今天课上学习内容的掌握。
像陈埃这样的顽固死硬分子,自然是办公室的常客,有一段时间里陈埃更是天天晚上都去办公室接受检查。
蔡师也不与他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从他手里接过来课本,提问他几个单词句子,有时候陈埃能答出来,有时候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好在蔡师虽然失望,但是从来不会训斥或是骂他,只是淡淡的说几句要踏踏实实的学习。
讲真,陈埃读书从学这么多年,遇到的老师大大小小也有四五十位,口出狂言的有,刻薄讥讽的有,暴力打人的有,伪善虐待的也有,唯有如蔡师这般恪守师德,敦敦教诲的老师实在太少。
记得在读鲁迅先生的藤野先生一文的时候,起初并无甚感,觉得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不是很明白鲁迅那般的文豪大家为何要铭记日本小小的一个老师。
后来毕业后闲得无事,去图书馆逛逛,偶然间瞅到《朝花夕拾》,抽出来翻了一翻,又看到那篇《藤野先生》。
再读,竟掉下眼泪来,这大概是写老师最好的文章之一了。
老师来替你修改讲义,时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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