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哀伤,长长一叹道:“我知道了!”
昨夜那么乱,他基本已不抱任何希望找回二女儿了。
张氏嚎啕大哭:“我的脱儿你在哪?”
一众年纪尚小的儿女们也跟着嘤嘤哭泣!
悲伤的气氛笼罩毋极城,家家缟素。
…………….
翌日,晨雾缭绕。
“咚咚……”
“呜呜……”
震天的战鼓声陡然惊起,嘹亮的号角悠远绵长…..
张纯大寨寨门大开,一队队叛军涌出,在各自将领的喝骂声中快速整队,刀盾兵、枪兵、弓兵、还有弩兵,组成一个巨大的方阵;盾甲如山,长枪似林,气势恢宏,唯一遗憾的是缺了骑兵。
迎风招展的金边“张”字大旗下,张纯跨马肃立在大阵前方,无限豪情在胸中激荡,什么骁勇善战,什么威震北疆?今天就让我来打破这个谣传。
数里外,肃杀的骑兵方阵,傲然挺立,除了战马的响鼻声,只剩猎猎作响的旌旗声。
白袍银甲的赵云伫立阵前,俊美的脸庞带着一丝邪魅,暗道:张纯,就让我慢慢玩死你!
骑兵方阵后面,打死都不回去的甄脱,一身黑色劲装,挽了一个男儿的发髻,再配上修长的身材,显得英姿飒爽,正驻马不停向叛军方向望去。
“姑娘快走,叛军要杀上来了!”
护卫在甄脱身边的典韦,急的真想拍死她。府君咋让俺护卫这疯丫头,真是倒霉。
“不急,不是有我姐夫顶在前方嘛!”
甄脱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她,突然欢呼道:“叛军动了,向我姐夫这边杀来了!哇!一眼看不到头的人!真是太刺激了!”
“甄姑娘!”
典韦一脸凶恶道:“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
“别闹,让我再看…..”
甄脱话还未说完,就被典韦一下拍晕了。将甄脱驼伏在战马上,牵着向一边奔去。
听闻城外震天的鼓声,甄逸早早就登上城头了望,只见黑压压的叛军,向远方的骑兵方阵压去,他心里有些紧张,倒不是担心赵云,而是害怕赵云被张纯大军击败,到时候张纯再攻毋极,以他现在手上千余残兵,肯定守不住,所以他希望赵云能胜。
赵云这几年威震北疆,应该不会败给张纯吧!甄逸如此自我安慰。
赵云驻扎的地方与叛军相隔五里,对于骑兵就是眨眼间的距离,可对张纯的步兵方阵来说,要在保持阵型的前提下行进,无疑是龟速。
在叛军方阵好不容易快走完这五里距离时,赵云冷笑一声,拔马便走,骑兵方阵跟随其后轰鸣而去。
绷直神经的叛军懵了!
咱们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认为会像昨夜那样猛的撞上来,但现在白袍军怎么掉头就走呢?
“这……?”
中军战车上的张纯,望着滚滚远去的白袍军背影愣住了;乃公好不容易把方阵开过来,这还没开打你掉头就跑是什么意思?难道传言有误,赵云是个怂包?
毋极城上,甄逸也是目瞪口呆,这威震代北的赵子龙,怎么掉头就跑?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再望时,白袍军又在前方数里的地方停下,张纯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他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国相,赵云落荒而逃,应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以堂堂之兵击赵云是郭思提出来的,现在明眼人都知道被耍了,但郭思本人却不能承认。
乘胜追击?
胜在哪?
不过,张纯也是抹不下面子,决定再向前进军,拔出长剑大喝道:“赵云小儿无胆,全军追击!”
叛军大阵再次向赵云压去,战鼓长鸣。
甄逸一见,哈哈大笑,对身后一众私兵道:“张纯这匹夫,被一小儿戏弄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哈哈哈!”
赵云刚才掉头就跑,甄逸还不解其意,现在见赵云与张纯大军拉开距离后又停下来,就知道赵云是在欺负步军笨重;摆明了是四条腿在前面跑,你来追啊?
大约过去近半个时辰,叛军步兵大阵在接近赵云时,丝毫不做停留,直接冲向赵云的骑兵方阵。
而赵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张烈等人也是咧嘴大笑。
“撤!”
赵云呼喝一声,再次后撤,留给叛军滚滚扬尘,呛得无数叛军连连咳嗽。
这一刻,上万叛军心中万马奔腾,我们气喘吁吁而来,对方又一溜烟儿跑了?
当满是泥土味的扬尘散开后,白袍军又在前方等着咱们,他们齐刷刷看向张纯,似乎在问:咱们还追吗?
“赵云小儿!”
张纯气得双目通红,怒吼:“气煞吾也,气煞吾也!”
“郭思,这就是你献的计?”
气得要吐血的张纯,想起了献计的郭思;什么狗屁堂堂之兵,战而胜之?害得赵云小儿如此戏耍于我,天下人都将笑我张孝真被一小儿戏弄,可恶!着实可恶!
郭思羞愧地低下了头,暗道:孙子明明说了,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但在我手上咋不好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