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叶千玲果然一早便拉着阿夜去找月娘补袖口。
邓老秀才因是教书先生,便住在学堂后的一所小院里,此时正值春假,学生们都还没来,因此静悄悄的。
叶千玲特地从集上买了些糕点果品提在手上,一进院子便喊道,“月姐,老爷子,我来看你们啦!”
迎出来的却是邓老秀才,只见他步履蹒跚,满脸憔悴,整个人就像大病了一场一般。
叶千玲连忙问道,“老爷子,您还好吗?”
邓老秀才却摇摇头,“我老头子倒是没什么毛病,可是月娘她病了。”
“什么?月姐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快带我们去看看!”
进了月娘的房中,只闻得一阵阵呛人的中药味儿,而月娘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不住的咳嗽着,叶千玲往她额头一摸,只觉得烫手,立刻推断这大概是急性流感,在古代俗称风寒。
急性流感在现代弄不好也是会出人命的,在古代更是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月娘本来身体就孱弱,这些天又没日没夜的赶工,想必是熬狠了,抵抗力不支,就中招了。
“是风寒,可不能耽误,趁着现在刚刚生病,赶紧请大夫去!”叶千玲急忙对邓老秀才说道。
邓老秀才一听到风寒二字,头脑发昏,差点也没厥过去,“天哪,我可怜的月娘,她还这么年轻啊!”
叶千玲见床上躺着一个,这一个也快倒了,顿觉头疼,把阿夜悄悄拉到一旁,摸了一锭银子交到他手上,“阿夜,你去找小吕,他对镇子熟,让他带你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
阿夜接过银子,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床上的月娘,“你确定……你能一拖二,把这父女俩都照顾过来?”
“所以你要早点回来啊!”叶千玲说完,便把邓老秀才扶到一把椅子上,又给月娘打了个毛巾把子。
阿夜想想也只有自己能去请大夫了,便赶紧出门了。
没过多久,果然把镇上医术最好的李大夫请来了,而小吕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李大夫给月娘号了脉,果然确诊为风寒,“这位娘子身孱体弱,肝气郁结,如没猜错,应该是常年过度劳作,淘空了身子,是以小病不断,大病未表,如今正值冬春交际,最是虚弱的时候,便感染了风寒,若再如此放任,只怕不好。”
邓老秀才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夫,老朽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求求你救救她!这孩子熬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未免也苦了!”
李大夫写了两张药方,“这两张方子,第一张是祛除风寒的,第二张是滋补身体的,先抓治风寒的药,待她风寒褪去,再按照第二张方子抓药,每日熬服,坚持半年,大约能把这淘澄空了的身子调养过来。只是切忌,往后可不能再这般劳累了。”
邓老秀才千恩万谢的接过了药方,叶千玲赶在他前头把诊金塞给了李大夫,又亲自把李大夫送出了门。
邓老秀才明白叶千玲的好意,感激不已,“千玲丫头啊,月娘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哦,能得你这般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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