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伤害过自己亲人的仇人来说,我觉得对你做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谢雨晴眼睛瞪大,他刚才说什么?她伤害过他的亲人?!
缓了好一会,谢雨晴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伤害过你的亲人?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伊墨辰冷冷一笑:“你的一个问题,我回答了。你还想活命的话,就给我乖乖闭嘴!”
对着他眼底的深深恨意,谢雨晴只觉一股冷气自脚底直窜上脑门,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相信自己是有做过这么一件事!
他不像说谎,有些情绪是装不出来的。但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去世后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一直安份守己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不对,这中间肯定是有着什么误会!
伊墨辰狭长双眸一眯,大手伸过来放在她脸上,冷声道:“给你一分钟时间闭上双眼,不然我就将它们挖出来!”
谢雨晴心下一惊,乖乖的闭了眼。
这个男人可是说得出做得到,但在弄清事情真相前,她可不想身体里没了些什么。
见她闭上双眸,伊墨辰脸色一冷,转身回到办公桌处。
对面的女人没敢睁眸,伊墨辰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打开,却是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让他郁闷的是他控制不了心里的异样情绪。这种感觉是什么,他说不上。
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也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一下。
细微而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对面的女人已然睡着。伊墨辰双眸一眯。
八年来,他无时不刻不想着杀了这个女人。在这八年里,他用尽一切办法除掉这个女人,但最后都没成功。此刻的她毫无防备在他面前睡着,抽屉里放着枪,只要他手指一动,她立刻会在这世上消失。
八年前她枪杀他父母,情况危急下他被父亲的部下救走,来不及收拾父母的尸体。当他再次回到现场时,父母已经下落不明了。
抓到她的那一刻,他控制着想将她千刀万剐的冲动,留她下来是为了慢慢折磨她,也为了找寻双亲的下落。
虽然她脑子里植有晶片,只要她活着,终有一天她会说出他父母在哪。
等他折磨够了她,玩够了她,他会给她一个做鬼也忘不了的结果!
狠狠将烟头按灭,伊墨辰爬了爬头发,转头看向漆黑的窗外。
只是,现在他的做法,甚至让他自己也无法理解。
他竟然让她睡在自己书房里……
谢雨晴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司徒空正在给她打着点滴。
“这是最后一针。”司徒空调整好药水下滴的速度,然后走过来,手放在她额头上:“打完这针就不用吃药了,如果感觉额头发热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
谢雨晴点了点头:“谢谢你。”
司徒空微微一顿:“不用谢我,我是个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不错,给病人看病,医好病人都是医生的职责,但司徒空表面虽冷,但暗下对她的照顾,她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许是司徒空是伊墨辰的部下,有些事情不方便说明白。
看了一眼房间,谢雨晴惊讶的发现这里不是她前几天睡的房间!
房间很大,以黑白两色为主,摆设简单却大气。到处彰显着极其阳刚的男性气息,而且很明显的有人在这住着。
而且在她睡的这张大床上,弥漫着一种很特殊的香味,香味里夹着身体的体香,不知不觉间让人沉醉其中。
“这里是伊少将的房间,你睡的是伊少将的床。”
司徒空直接简单的回答让谢雨晴脸色微微一红,心里却更不明白。伊墨辰厌恶她,千方百计的折磨她,怎么还让她躺在他的床上?
“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谢雨晴喃喃道,其实是在问司徒空。
“不知道。”司徒空将药瓶什么的放回医药箱里:“首长做的事情,不是我能想到的。”
“那他现在在哪?”
谢雨晴声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进来的人是伊墨辰,身后还跟着余管家和几名女仆。
女仆手上捧着饭菜,放到了床边的台上。
菜品很丰盛,以清淡为主。但很香,闻着这香气,谢雨晴感觉肚子饿了。
伊墨辰看了一眼谢雨晴手上的点滴,坐到了床上,拿了饭碗准备喂她。
“等一下,”伊墨辰的亲密,让谢雨晴很不习惯,也很防备:“等点滴打完,我自己能吃。”
“那得要一个小时,到那时候饭菜都凉了。”伊墨辰说着,勺了一勺饭送到她嘴边:“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受不了药性。张嘴。”
谢雨晴本想说饭凉了可以再热热,对上伊墨辰不容置疑的动作,犹豫了一会,张开嘴,吃下他送来的饭菜。
这时余管家开口道:“伊少爷,池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