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到对方在打量我,观察我,甚至在审视我,我在这种目光下极为不自在,却不敢吱声。
倘若他们多少有些判断能力,总能想明白一些道理。只需要他们相信我三分,我就有机会再接再厉,引导他们去弄明白真相!
这次机会很难得,关系到我的生死。
不自觉地,我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了这次求生的机会。
半晌,对方忽然道:“难不成,你是白景枫那小子的小情人?”
天,他怎么又想到这一出了?搞什么名堂啊,真是无言以对!
我立马否认道:“我不是。”
对方说道:“不是,那他为何在马厩与你那般亲热?”
我彻底呆住,亲热?我什么时候同他亲热过,他们怎么连这个都看到了?
我又再一次想起马厩那日的场景,他同我说话时确实靠得很近,也表达了极为暧昧不明的意思,彼时我心慌意乱无心留意,也许在远处看来,却是一番别的风景。
我哑口无言,焦急地辩解道:“那是……总之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叫我一个人孤零零坐台阶一晚上,哪里是什么情人!
对方显然对一个少女的羞耻难看毫无兴趣,冷冰冰道:“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证实的法子,看来已经不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很快,屋子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逐渐远了。
人走了,门也关上了。
我听见锁门的声音,知晓自己绝无逃走的可能,绝望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我自然没有想到,这既是我被绑一个月来第一次同绑匪交流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
接下来,又是连续数日囚禁,他们不再赶路,不再打骂我,更不再同我说话,不知在盘算些什么。因为被打受了伤,我一度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忘记给我灌药。
我几乎很少清醒,身上的伤也疼得厉害。
这暗无天日,又冷又饿又痛的折磨,让我几乎奔溃。
终于,在一个勉强清醒的早上,有人给我送来了几个馒头,我蒙着眼睛刚刚吃完,就再次被一个手刀砍晕了。
潮湿……阴冷……甚至能听见角落里蛇信子的嘶嘶声。
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禁锢已久的手竟然不知道何时松了绑,我扯开封在眼睛上的黑布,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重获光明。
然而,目之所及,漆黑一片。
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失明太久,眼睛出了问题。
这里哪里?
我闭上眼睛,按了按疼痛的眼眶,再次睁开眼,渐渐适应了这昏暗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像是山洞的地方。
山洞太深太狭窄幽长,四周潮湿黑暗,让人不安,恐藏了不少蛇虫鼠蚁。
很快,我听见有脚步声,山洞外面走来,一点一点靠近,我的心也跟着紧张地蹦蹦直跳。
踢踏!踢踏!踢踏!
会是谁呢?是那些抓我的人?他们回来了?
终于,一个背对着惨淡月光的人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昏暗之中虽看不分明面容,却也瞧见出那挺拔俊秀的少年英姿,以及手持的那柄三尺利剑——我一下子认出了他。
是白景枫!竟然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没吭声,只顺着声音垂眸看了我一眼,高冷傲慢,带着些不可高攀的气质。
即便如此,我却看他从未有过的亲切。
“白景枫……是你吗?你是白景枫吗?”我喜不自胜,不知为何眼眶会发热,亦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力气,似见到亲人一般,忙不迭站起身要跑过去,“你怎么——”
“滚出来!”他动也没动,忽然冷声道。
我一呆,止住了脚步不明所以,他在跟谁说话?是在骂我么?
不,是别人,这个山洞里还有人!
我像被点了穴一般僵住,耳朵细致地去捕捉听到了声音,很快,原本安静的山洞里,传来一个男人低哑的声音:“不愧是白三少爷,不仅剑法精妙,警觉性也是出类拔萃。”
随后,一个更为宽厚的人影出现在我身后:“小丫头,你再动一步,小心脖子被掐断。”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隐藏的狠劲和疯劲儿。
我瞬间冷汗直流,不敢轻举妄动。
“你要做什么?”我紧张地问道,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山洞,白景枫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这就取决于你眼前的白三公子了。”身后的黑影似笑了一下,带些讥讽地道:“这不是你白家四小姐?”
“是与不是,何须要你知道?”白景枫回应道。
他站在洞口,月光下身影明灭不清,眸光看不分明,可我分明看见了他冷硬的面容,以及执剑之手,稳健有力。
“噢?白家小子,我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黑影抑制不住地怪笑了几声,道:“你不说,以为我就看不出来了吗?便是一开始抓错了人,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全然没用,哈哈。”
他似乎为自己抓错了人却仍然把白景枫引了过来感到很是得意,只是身影始终不清晰,像是生怕见人一般,躲在暗处继续阴阳怪气地说话:“怎么,跟灵山那小丫头玩腻了,又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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