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无欢吗?”
在一旁思虑诸多却闷不吭声的我,被白景枫一句话惊得差点跳起来。
我的天,哪有人这么去问别人的?他就算真的是,也不会乖乖承认啊!
我在心里猛翻白眼,暗自腹诽:白景枫这家伙莫不是活得太过养尊处优,唯我独尊,弄不懂人的心思不成?如此天真,以为谁都老老实实交待,乖乖投降啦?
可林修韧的回应,才叫我当场傻掉!
“是。”林修韧沉吟半晌后,用一种冷漠到仿佛与他无关的语气说道,“也不是。”
面对我们的疑惑,一向寡言少语的他,难得大发慈悲,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多了一句,“五年前开始,我就是无欢。之前的,不是我。”
他目光不闪不避,干干脆脆,也同样冷冽冰凉。
寥寥数语,却暗示着背后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故事,但林修韧显然不会那么耐心,慢慢讲给我们听。甚至,来之前谁也不曾料到,今日会如此顺利。
——他不仅是承认了我们的怀疑和猜测,甚至还主动泄露了更多的信息。
我和白景枫一时间都没有话说。
我不清楚白景枫作何感想,可作为曾经与无欢有过一面之缘的我,此时却是喜怒参半,百感交集。曾几何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亲眼看着一个热心正义的姑娘死在东胜神教的地盘里。
我不仅无力救她,甚至为了自保只能逃走,连替她收尸也办不到,这是我心中一直难以释怀的噩梦。
在当初的我眼中,无欢隐藏的面容,冷冽的眼神,宛若地狱之魔,令我每每午夜思之,亦瑟瑟发抖。可如今,他却成为了一个我曾经朝夕相处的人,亦成了此刻能与我平等对谈之人。
感怀不已,亦百感交集。
幸甚我当初作下习武的决定,亦幸甚我竟有天生筋骨,能进步神速,学有所成。否则,恐怕在遥远的将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场景会再次出现,我也只能无数次面对那样的处境而无能为力。
那是何等绝望和悲哀!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低头沉默下来。
“林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对林家也并无恶意。”令我意外的是,林修韧语气虽然仍旧冰冷,言辞却显得克制,“我不知道你们的怀疑从何而来,但若为义父之死,你们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言语之间,并无与我二人敌对之意,这令我松了一口气。
“二哥知道这件事吗?”我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些,却仍忍不住追问道,“我是说……你的身份。”
“知道一些,却不完全清楚。”林修韧言简意赅,微皱的眉显示他已感到被冒犯,“茉儿,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跟所有人交代清楚。”
他看着我,竟仍然唤我“茉儿”,像是记忆里教我练武的大哥哥,可那眼神分明又与昔日塔楼里,冷冷盯着我的无欢别无二致。
我不知该如何看待他,又如何面对他。
算起来,这是我第二次真正地直面“无欢”。他不再带着面具,没有那些可怕的背景,简简单单的站在我面前,可我却无法抑制地,把以前忽视的种种细节无限放大。
某个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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