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凰焰君还有一位姐姐听说嫁给了紫瑞氏王爷,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另一位小姐忍不住出声,韩月昙心想,这洛熙泽还没说几句话,仅凭琴声和一张脸就把这些名门闺秀的心俘虏了,着实可怕。
“哼,不过是卖女求荣,不然你们以为洛家是怎么把凰宇商号开遍神胤?就算这样,他们洛家还不是一个外戚,有什么好得意的?”几个世家公子在旁插嘴,他们显然是对这个惊艳出场的凰焰公子嫉妒已久,韩于天听着他们宛如井底之蛙的发言,不置一言。倒是韩鸣舞看着眼前不卑不亢对闲言碎语毫不在意的洛熙泽,心生好感。
“洛公子客气了,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才知华炎第一公子的名号你当之无愧。”韩鸣舞出声道,父亲与洛家时有往来,洛公老人家她是见过的,只是洛熙泽常年在外求学,她未曾谋面。她瞥了韩淑芬韩月昙几眼,想来这两个妹妹也是没见过的。
“洛公近来可好?我作为晚辈许久未去看望,实在是惭愧。”韩于天真心道,要知道洛熙泽出现在此定是其父安排的,正式册封的圣旨还未下达,洛父就让唯一也是最小的儿子来祝贺他们,消息灵通又心思极细,不愧是叱咤神胤的第一首富,他与洛熙泽有过数面,洛熙泽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
“家父身体很好,多谢郡王关心,我一定向家父转达您对他的问候。”洛熙泽说着,眼光似不经意往韩月昙方向望去。
韩淑芬眯起眼,这洛熙泽!就是那晚与韩月昙私会的男子!!!韩淑芬心里一阵激荡,面上不露分毫,韩于天韩鸣舞的喜事,她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对韩月昙更加嫉恨,衣袖下的手狠狠握拳。
随着洛熙泽往韩月昙方向看的次数越多,韩鸣舞也时不时看过来,韩月昙自觉把自己藏在人群后,悄悄离去。
韩月昙离了酒楼,顿觉神清气爽。但凡人多的场合,他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终是不习惯。她与韩鸣舞不一样,韩鸣舞因为身份,因为美貌,从小走到哪都是焦点,也享受这样的万众瞩目。而她,见过人心复杂,人情冷暖,就算孤独终老,都希望活得心无挂碍,无拘无束。对洛熙泽。。。。。韩月昙摇摇头,方才见他与韩鸣舞站一起,都是自带光环的人,天造地设。
韩月昙走在长宁街上,欲回丞相府,旁边的小贩呦呵着招揽生意,她不觉在一个小贩摊前不远处停下脚步。
五花八门的面具摆满摊子,看身型,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带着狐狸面具,似乎是摊主。
“小姑娘买个面具玩吧。”狐狸摊主道,韩月昙走近,这摊主身型修长,举手投足都与附近的乡井气息格格不入。他带的面具年份已久,有些褪色,韩月昙努力回想着,已经模糊的印象中,儿时遇到的狐狸哥哥也是这个面具吧。
见韩月昙不语,直愣愣地看着他,面具下的声音嬉笑道:“姑娘莫不是被我这狐狸面具迷了魂,想和书中故事般,修一段人狐情未了?”
韩月昙吓了一跳,说话之人声音绵长悠远,仿佛有魔力般,让人想一听再听。可这话说得。。。未免。。。未免。。。太轻浮些了!!!
韩月昙小脸微烫,换做其他大家闺秀被调戏了此刻必是喊一声“下流!”匆匆离去。可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竟不想像戏文里的情节一样慌不择路。偏她假装镇定,好似还被看透!韩月昙发誓,这登徒子面具下一定笑得极其灿烂!
“你的面具怎么卖?”韩月昙指了指他面上带着的。
“这面具可不卖,家传至宝,我家里人说了,这面具要送给咱家儿媳妇呢!要不你......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停下!”
“作甚?”韩月昙实在无语,天下间怎会有如此无赖,随意纠缠女子,做戏功夫浑然天成,诳语更是信手拈来!她只想赶紧走,离这人远远的!
“姑娘不知,我家做面具的手艺倒是副业,家传祖业那是占星相术!不如让我为姑娘献技,已弥补刚才冒犯姑娘的过失。”
“你说。”韩月昙心想,这神棍莫不是以为她有钱,她韩月昙两袖清风乐悠悠,且看他怎么说。
“神棍”作样掐指一算,乐呵呵道:“姑娘天生贵胄,人中龙凤,有祥凤远游之兆,怕是要远嫁。又命带福星,逢凶化吉,遇事必有贵人相助。然近有小人来犯,需多加慎重,唯有忍到尘埃落定,守得云开见月明。”
“胡说八道!哪有人算命不问人生辰八字随口捏来的?你是当我傻吗?”韩月昙气急,快步离去,再待下去她就要气疯了!什么远嫁......呸呸呸!乌鸦嘴她才不嫁人!
看着韩月昙走远的身影,男子摘下面具,一双清眸闪烁,无意间便能惑人。玉唇微抿,可知其心淡漠疏离。霜雪覆月,芝兰临水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秀风骨,好似什么都不能挑起他心中一丝波澜,任何翩翩公子在其面前只怕都自惭形秽,无颜以对。
“大哥!终于找到你了!”一青衣男子见着他,高兴极了:“你怎么穿成这样,难道又装成神棍给人算命不成?”
长生看着男子木簪绾发,粗棉布衣,险些没认出紫瑞狐犹!又有谁会想到紫麒王朝当朝国师之子,竟双双出现在华炎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