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亲,母亲。”韩月昙拘了礼,站到一旁便不再说话。
韩鼎天从踏入琉影阁脑海中就浮现起过往许多事,他想起第一次看到赵姬那时她笑得是多么开心,多么醉人,可不知怎的她进韩府后就再也没笑过,他还记得赵姬不喜欢呆在屋里,总是站在外面静静看着那些昙花,他记得她总是背对着他,声音寥落:“放我走吧。”是的,他都记得,都记得,全都记得!她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从不能忘却,就好像这个人已经烙在他脑里,在他心里扎了根刺!他不能看到,听到任何能联想起她的事物,那样他就会无法避免地记起他失去了她!
这就是你留下的女儿,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回来看过她一眼,看我一眼!赵灵溪,你可真狠!
韩鼎天看着韩月昙,面无表情许久,下人们迅速搬来两张椅子,墨阳雪扶韩鼎天一起坐下。
韩淑芬凑上前,“大娘,我是妹妹本不该多管二姐院里的事,只是琉影阁的人实在不懂规矩,绿芜是个急性子不过替着我分辨几句,帮二姐管教一下顶嘴的小丫头,她们就都造反了。”
“淑芬,我怎么听说你丢了东西呢?夫君乃一家之主,又由我管理后院之事。怎么你有事不向我们禀告反而自作主张地带人在家里闹?是你觉得我能力不济管不了你这档子事还是你眼中就没有我们这些长辈?”墨阳雪此话说得极严厉,她虽有管家之职,这么多年来恩威并施,却从未在众人面前发火,苛责过什么。想来是惊动了韩鼎天,失了管家之责自觉面上无光吧。
众人这么想着,韩淑芬有些惶恐道:“大娘莫要生气,是我办事不力。我知道,为了一枚玉佩伤了姐妹和气自不应该,便是送给二姐院里的人又如何。可我想着那玉佩是我舅舅送的诞辰贺礼,意义重大,且下回被舅舅发现了问起来,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因而想着和二姐私下商量,不想二姐觉得我是刻意炫耀,又或觉得丢了颜面,这才闹成这样。”
韩淑芬说着时不时用手帕轻拭了眼角的露微,楚楚可怜,谁不动容?唯有韩月昙熟知她的表里不一,此刻她心里怕是得意极了。
这时,一婢女走向绿芜递给她一个东西,绿芜捧着东西走到韩淑芬旁边,道:“禀告老爷,禀告夫人,三小姐的玉佩找到了。”
韩淑芬一看,破涕为笑,“对的,这就是我的玉佩,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呢。父亲您瞧!”
“在哪找到的?”墨阳雪问。
“禀夫人,是在吴婆子的房里搜出来的。”
“不,这不可能!”
“不是我!”韩月昙和吴妈都叫到,旁边的下人都过来按住了吴妈。
“老爷,夫人,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二小姐,你相信我,老婆子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琉影阁,对不起韩府的事!这一定是栽赃,是诬陷!”
韩月昙自出生就是吴妈带大的,若说韩月昙对这里有什么留恋,那一定就是吴妈。她是她的奶娘,却更胜亲娘!
“父亲,母亲,请你们明察。吴妈从小就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兢兢业业,无不为我殚精竭虑,琉影阁的人都知道的,她绝不是见钱眼开之人。”
绿芜又道:“吴婆子,你说栽赃,这可是从你房里新缝的枕头芯摸出来的,大家伙都看着呢,是不是栽赃你自个心里清楚!”又把撕开的枕头丢到地上,让众人看个清楚。
“这,这不是我的枕头,这是粟儿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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