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长生越发不解。
紫瑞狐犹看着长生,果然将韩月昙心中所想讲了出来:“我若不如此自残,恐不能消了韩小姐的气。”
紫瑞长生不明所以,可是韩月昙一听就明白了,握着茶盏的手一紧,滚烫的茶水在她的凝冰融雪手上已然冷了下来,温度刚好,她把头一仰,把茶一饮而尽,道:“紫瑞公子,你不必如此。你屡次救助于我,我心里是感激你的。我知道,你没有义务帮我救人,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我困在车里,阻止我救他。”
虽然韩月昙也是今日第一次见到这个车夫,而起那车夫还承恩于赵姬,心甘情愿地宁死也不肯出卖她!即便如此,韩月昙天生就是一个死心眼,无论如何她对欠下车夫一条无辜性命之事耿耿于怀,愧疚难当。
“放你下去,然后看着他们把你抓回北狄做人祭吗?”紫瑞狐犹又看了一眼外面,“斩尽杀绝,寸草不留。北狄一向如此作派,你以为只要你一个人送死,他们就会放过你的丫鬟吗?韩小姐,你未免太天真了。”紫瑞狐犹不理会烫伤的手指,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前细细品着。
韩月昙心知此举有一定风险,可她屡遭劫难如何肯坐以待毙?如若不拼一把,谁又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呢?虽然她看得出来,燕南荣的内力比她深厚不少
“韩小姐,玉衡劝你以后行事还是多多思虑,谋定而后动。刚才我若没有拦住你,只怕那名忠勇仁义的车夫泉下有知也会怪罪于我。”
韩月昙低头不语,紫瑞长生见此安慰辩解道:“是呀月昙姐姐,我想那个车夫对你这么好,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了他如此伤心。我大哥,出使华炎国一趟不容易,北狄北郡又一向与我们璃冰关系紧张,你不知道曙王就恨不得抓住机会铲除了我大哥这颗眼中钉呢”
长生不停地给紫瑞狐犹找着不出声相救的理由,其实他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当时不肯出手,尽管他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长生还不知道的是,紫瑞狐犹不能出手的原因,一是有伤在身不能动武,二是与燕南荣此行而来的“任务”有关。
韩月昙自知欠下他们许多人情,见长生如此心中复杂难明的怨忿又化去许多,转而愧疚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我,我不怪你大哥。相反,我真的要谢谢你们,今日又救了我一次。”
说完韩月昙对着紫瑞狐犹他们就要深深一拘礼,以示感谢。长生见状赶紧想制止,没想到紫瑞狐犹竟抢先扶住了韩月昙拘了一半的手。
韩月昙抬起头,只见他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双眼泛起浅淡笑意,紫瑞狐犹硬是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玉衡愧不敢受!韩小姐,与其说举手之劳救你一命,倒不如说我只是在自救罢了!”
紫瑞狐犹笑得极温厚纯良,嘴里的话却令人费解。韩月昙看着他狡猾如狐,似笑非笑的眼睛,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