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皮厚脸的本事恐怕是跟你师傅学的吧?”事到如今药飞仙仍不忘逞口舌之能,外面的人听了索性也不说话了,省得和他费口舌功夫!
“师傅,怎么办?”洛熙泽转头轻声问道,只见祁连老怪一对花鬓,发冠梳得高耸严谨,约莫四五十岁,与韩鼎天年龄相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生得并不对称,一只眉骨上移,正气浩然;另一只则眼尾低垂,邪魅森然。尽管生得两只不一样的眼眉,上了年纪的祁连老怪依旧可谓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与俊美到妖异的洛熙泽站至一处犹不落下风!
祁连老怪看了看洞口,心知这只是一个寻常山洞,并没有设下机关。与被火燎了一般的洛熙泽相比,祁连老怪沉稳非常,不慌不忙地说出最后的警告:“药飞仙,这女娃娃是我徒儿的意中人,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冲我祁连老怪,不要殃及晚辈!否则,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哼!你又知道我是冲着你来的?祁连老怪,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当年要不是阿雪中途撤了,你现在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哪还能让你在外面装腔摆谱?”
听药飞仙这话的意思,当年为了争夺赤练毒仙泠雪花,他们两人还打过一架!只是打到中途,泠雪花竟独自一人走了,两人的对决至此也就不了了之
药飞仙一再言语进犯,祁连老怪再也听不下去,直言道:“怎么,你还想重新比试一场?只可惜阿雪并不在场。”
“阿雪不在,可是她的徒儿将会见证这场决斗!”说着药飞仙揽起韩月昙就飞出了洞口,洛熙泽见了直往她的方向走去。
本是无比熟悉之人,可韩月昙却有些害怕现在的洛熙泽,随即悄悄挪到了药飞仙的身后。
见此洛熙泽眼中闪过伤痛,月儿从未用过这般怀疑的眼光看他!为什么,他是为她而来呀!为了她,他不惜打扰了师傅的清修!
“你是赤练毒仙的徒弟?”祁连老怪静静看着她,那深邃的目光仅仅锁在韩月昙的身上,似乎在透过她看泠雪花一般:“她还好吗?”
又是一个对师傅情根深种的人,韩月昙不忍心骗这名前辈,只道:“师傅回家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傻姑娘,你不必把你师傅的情况告诉他!”药飞仙嗔怪了一句,转而又把火力对准了祁连老尊:“老怪!她是阿雪的徒弟,你的亲亲亲徒儿却想把人家药倒了偷走,你说!这是不是你教的?”
闻言祁连老怪脸色微变,默默看了旁边默认的洛熙泽,心道:这事你可没跟我说,回去再跟你算账!
生气归生气,可祁连老怪却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不满道:“年轻人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草根奴,你不会是终日守着你那破药庐,忘了自己今昔几何了吧?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多管闲事?若是阿雪今日见你这般,一定万分后悔当年结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