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相仿,只见他衣装洁简,提起前王妃被曙王掳走时,面色平淡,无怨亦无恨。
花狮郡王瞧着他胸前的佛珠钏儿,颇为不好意思道:“银蛇郡王如今还是在家,带发修行么?”
银蛇郡王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不错。花狮郡王,听说陛下近段时间频频遇刺,等下秋狩,你可一定要谨言,慎行。”
花狮郡王平生最讨厌别人管教他,更何况银蛇郡王还算得是他的晚辈。闻言,他瞪了他一眼,口气不善道:“有时间教训别人,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把王妃从紫麒深宫捞出来吧!堂堂男儿,就知道缩在家里念佛,真是可悲!”
说罢,花狮郡王骑上自己的快马,带着随从们趾高气昂地进了皇城,留银蛇郡王一个人站在寒风中。
“殿下,花狮郡王对您未免也太无礼了。”身后的侍从不甘心自家主子就这般被侮辱,于是建议道:“殿下,不如待会见了曙王,您把花狮郡王刚才大逆不道的言论再讲一遍?”
银蛇郡王却十分冷漠地回道:“秋狩日是陛下与众郡王同乐之日,我怎能在这时候惹陛下不快?好了,不必劝我了。既然一只脚已经踏入佛门,我就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鸡毛蒜皮?侍从十分不解,如此侮辱男子自尊的话,郡王竟然毫不在意?也对,自己王妃都能拱手相让的人,又怎会在意别人说闲话?
东边的太阳已然升起,阳光洒落在“稻草人”的身上,一股腐臭袭向银蛇郡王,其他人都纷纷捂住了鼻子,只有他神色如常,淡淡说道:“我们进去吧。”
太阳越升越高,其他各地的郡王也都陆续进入皇城,紫麒翱翔派人将他们一一带往王族行馆。与此同时,洛熙泽也终于赶回了华炎凤都。
而今日,也正是宓妃尸身迁入皇陵的日子!凤都的街道两旁站满了男女老少,因为宓妃生前很得民望,所以在她死后,举国上下无一不痛,凤都的百姓更是早早从床上摸黑爬起来,想要送宓妃一程。
洛熙泽就是这样站在人群中,不可置信地望着不断抬近的棺椁。周围的人哭声一片,纷纷哀悼着这位温柔,善良的绝世美人。
“不!这不可能!”他还是无法接受宓妃死去的事实,自己骗自己道:“棺材里的人未必是宓妃!”
旁边的人纷纷侧目,看到洛熙泽那般天人之姿不无惋惜道:“好好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又道:“不是宓妃,难道还是你娘不成?”
“你说什么?”洛熙泽又悲又怒,抓起那人的衣领质问道:“我娘怎么会死呢?她这么温柔,善良,她怎么可能死呢?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说啊!是谁害死了她?是谁”
连续几日不吃不喝,他才赶回凤都。可是,他还是没能见到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这让洛熙泽彻底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一错再错!月儿如此,娘亲也是如此!为什么你们都要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