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刘盛海眼里只有韩淑芬,纵使粟儿对他再好,他对她也只有怜悯与同情吧。
粟儿有些恼羞成怒道:“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
韩月昙不禁在心里摇摇头,我早知道她和韩淑芬一样,都是执迷不悟之人:“接着!”
韩月昙朝着粟儿丢下一物,粟儿本能地伸手一接,原来是韩月昙拿自己红色的披风作兜,里面装着满满一包的野果!
“这些果子够你们解渴了。”韩月昙说完便要更远一些的地方掠去,粟儿见了急忙问到:“你去哪里?”要是刺客来了,就要靠刘盛海一个人顶着了。粟儿可不想看到刘盛海受伤!
“我去那边摘些草药,以防万一。”话虽是这么说,可韩月昙脑子里想的却是紫瑞狐犹满身伤痕的样子。
我才不是心疼他,我只是怕他拖后腿罢了。就算她采了药草,也就往他旁边一丢,她是绝对不会为他亲自上药的。
韩月昙如是在心里想着,固执地否认着自己的感情。她还是记恨着紫瑞狐犹保护紫瑞赢的模样,以及他的隐瞒,让她的娘亲在紫瑞禁地里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韩月昙愤恨不干地拔着草药,好像她手里撕扯的就是紫瑞狐犹一贯平静的面容,她与刘盛海都没有发现,暗处有几个人影注视了他们一会儿,随即都不约而同地往山洞方向掠去
此时粟儿抱着一包袱的野果,慢悠悠地走回山洞,神情显得十分忧郁,看来韩月昙刚从那番话有些触动到她了。
我是不是真的选错了?如果让我重新开始,我还会选择陷害吴妈吗?粟儿不禁思考着,她似乎一开始也不是特别狠毒的一个人,要不是韩淑芬威逼利诱,她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正当粟儿开始沉思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的脚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脚踝紧紧抓住!
“啊!”粟儿被吓得险些丢了魂,她战战兢兢地往下一看,只见路旁的草丛露出了一个熟悉无比的面孔!
“救救命”刘玉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微不可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一双吊梢眉也卑微地垂了下来。
粟儿见此夹住她的两只胳膊,将她从草丛里拖了出来,才发现她身上刀伤无数,似乎遇上了埋伏。
难道是刺客所为?粟儿疑惑不解,可是,刘玉容不是好好地待在营地里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玉容伤的极重,意识也不太清醒,她一见着粟儿那与赵灵溪相似的面容,登时来了精神,宛如泼妇附体般破口大骂道:“赵灵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给我滚,不准你待在韩府!给我滚!”
虽然刘玉容受了重伤,可是在面对“赵灵溪”这个夺走自己夫君所有宠爱的女人时,凭着一股冲天怨气,竟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赵灵溪”一巴掌!
粟儿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又悲又气道:“夫人,我是粟儿!不是赵灵溪,也不是韩月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