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春秋战场

下意识就是皱了皱眉头。过了一会，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爷爷抬起头看着我，撇撇嘴说道：我记不清了，在我看来，想要杀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就这么简单，我才活到了现在，就这样。

    我明白爷爷话里的意思，索性只是听着皱了皱眉头。每个人都看重自己的命，这一点我也明白。

    爷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着我说道：知道战场上逃跑的事情吗？

    “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确定，熊通是一个奇才，而不是一个逃兵？虽然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我有足够的把握证明我自己说的话是正确的。昆仑虽然在秦汉时期才出现，不过所选的人多为聪慧之人，并且熟知七国语言。你想过没有，万一我们的祖先就是一个楚国人呢？”爷爷淡淡地说完这些话时，我是彻底不明白爷爷到底是想要说什么了。

    “如果我们的祖先是楚国人，那现在我们做的事情，不就等于是在对自己的祖先下手？爷爷，你想过这件事情没有？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们最后的下场会是怎么样？有违天道的后果是什么样子的，恐怕你比我清楚。就拿我来说，我本来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你硬生生地把我救了回来。我很感谢您，但是……天道不容。我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我要靠着别人的魂魄存活。我更不知道我能活到哪里一天。这些事情您想过没？昆仑到底在哪儿，现在没有人知道。就算是你和道空说你们来自于昆仑，可是我怎么能相信？十洲三岛的故事我听过，那说不定也只是一个故事，不会是其他东西。”我看着爷爷，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和爷爷说过话。

    “十洲三岛本就存在，当年徐福东渡，就是将我们送到了十洲三岛之地。而且他教会了我们祖先一切术法，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我们才会好好地活到现在。如果你要和我天道，那我可真的可以好好和你说一下了。我先问你，何为天道？”爷爷看着我，一脸严肃地问道。

    “是中国乃至东方古代哲学的重要哲学范畴，天道，指运作永恒一切的道。道生万物，道于万事万物中，又以百态存于自然。接下去，爷爷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什么是道？”我抬起头看着爷爷，倒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当然，这些东西算是最为基础的，如果我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还在这个圈子能混这么久，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说起来，学了这么久的道，如果真的要我具体解释什么是道，我还真是说不出来的。

    《道德经》说：道可道，非常道。可是传说中的道，恐怕也只有写下《道德经》的老子先生才可以解释吧？

    爷爷没有说话，更是没有将目光看向我。反而是以一种发楞的状态看向外面。我站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等着爷爷的解释，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爷爷好像没有给我解释的意思。他就是一直保持着发楞的状态，大概过了一分钟后，爷爷导师转过头一脸笑着看着我。

    我能回复爷爷的，就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爷爷这是什么意思？灵魂出窍了？是不是要招魂了？

    相反，爷爷却是以一种听不懂了吧逗比的心态看着我。我苦涩一笑，没有多话，反而是对着爷爷鞠了一躬，等着爷爷继续给我解释。

    “这就是道。”爷爷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从古到今，没有人说得清楚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他每天都会出现在我们身边。你这个问题如果去问一个老太太，你觉得她会给你什么样的解释？”

    “一个普通的老太太，她能做出什么样的解释？连我们圈里人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一个普通老太太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解释？再说了，老太太就算是每天早上会出现在什么广场上打着她的太极拳，恐怕她也不会明白其中有什么意思吧？”我根本就不能理解爷爷问我这话的意思，我看着他十分不解。

    爷爷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你虽然学了一些东西，可是根本就没有学到家啊。我问你，老太太每天都做的事情是什么？

    “照顾老伴？照顾小孩，买菜做饭洗衣服。”我倒是没有多想，便是将我记忆中的老太太模样说了出口。

    这话出口后，爷爷神秘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就是她的道。每个人有着自己不同的道，我们的道就是干这些事，他们的道，就是他们每天要做的事情。每个人的道，可都不是一样的。言归正传，有没有想过，其实历史会改变。毕竟，当年发生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真相。你的师父，好像教你的东西并不没有到家啊？也怪我，如果当初我有能力，早知道就该把你带回来自己带你。这样的话，恐怕你现在也不会是现在的性格。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只刺猬，可是内心，还不够强硬。我以为当初将你的身份改变，你的人生道路会改变，可是现在看来，你和你父亲太相似了。有些时候，我都不得不怀疑林枫就在我身边。”

    “父亲已经死了，拜你所赐。”爷爷一说到这话，总是让我心中冒起无名怒火。按照黄仲秋的说法，当初父亲出事，背后的人就是爷爷。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爷爷现在是摆明了要坑父亲啊。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正邪，你还是太年轻了。镜花水月，你有些时候根本就分不清啊。是非真假你能猜透？圈子里，可乱的很。说不定，你现在就已经入了什么局，可是你根本不知道。因为那个人的实力高于你，你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爷爷他知道那些事的真相？我看着爷爷，突然有一种受到了很大教育的感觉，但是每一次我看到爷爷的脸，总是让这种感觉突然消失。

    镜花水月，我看着爷爷的脸，难道就不是镜花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