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草儿,我哥那个胖同窗要买你酸笋水煮鱼的方子,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在做梦?”
沈月娥拉着苏草在屋檐下,窃笑不已:“钱东家还想打压咱们,咱们的酸笋买卖要做到县里去了。”
比起沈月娥的兴奋,苏草很淡定:“福祥记在县里的山货铺子卖酸笋,咱们的酸笋不是已经卖到县里去了吗?”
“这能一样吗?雁客来是多大的客栈,那人来人往住店的客人多了去,用咱们的酸笋做菜,一天要用多少斤笋?指不定还能将咱们的酸笋传到外头去。”
看苏草一脸淡定自若的样子,沈月娥指着她:“草儿,你这只小狐狸,是不是我哥让你来做菜的时候,你已经打定了主意从我哥的同窗身上下手?你说的那个什么高端市场,意思是不是将咱们泡的酸笋卖到县里酒楼客栈去?”
“你知道也太晚了吧!”
苏草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玉宁哥让我来你家做菜,已经存了这个心思,他这是知道钱东家打压咱们的买卖,有心拉咱们一把。上回卖给贺大娘的油条方子收了三两银子,这回酸笋水煮鱼方子我看看要卖多少银子?”
“能卖个好价钱!”
听到身后清朗的声音,一扭头看是潘一铭。
沈月娥有种销赃被抓包了的感觉。
这个潘少东家人贼精贼精的,这种人只有草儿应付得来。
“草儿,我给我哥他们沏茶去。”
沈月娥朝苏草眨眨眼睛,冲潘一铭笑了笑,转过屋角开溜了。
潘一铭看着沈月娥消失在屋檐转角处,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苏草,解释道:“雁客来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客栈,不止县城这一家,雁客来在明珠镇以外的地儿还有几家店。”
这是告诉她,姓喻的书生人傻钱多吗?
她上菜时说了买酸笋送方子,要不是潘一铭故意抛砖引玉,就没有喻书生起意买下酸笋水煮鱼方子的事儿。
苏草朝潘一铭拱拱手:“草儿要多谢潘少东家帮忙了!”
“商人无利不起早,我帮你有目的。”
潘一铭问苏草:“码头贺大娘卖油条的方子,也是你卖给她的?”
苏草点头:“是,卖了三两二钱银子。”
“也难怪玉宁对你赞不绝口,你脑子活,点子挺多。”
潘少东家似笑非笑看着苏草:“草儿姑娘,你这小脑袋瓜里,做菜和做各样点心吃食的点子还多得很吧?”
她就说,潘一铭为什么撺掇喻书生抢酸笋水煮鱼的方子?
按理来说,明珠湖多鱼虾,这道菜成本低,味道好,很有可能成为福祥记的招牌菜。
原来他拱手相让,是所求更多啊!
与福祥记做了几次买卖,潘一铭这个人还算有信誉,苏草也不拐弯抹角了。
“潘少东家有什么主意?是让我提供菜方子入股福祥记?”
“不,不,潘家老古板太多了,用了你的酸笋和沈家的酒,他们多次在背后掣肘。”
潘一铭开门见山道:“我私人出银子跟你合伙开个吃食铺子,我出成本人工食材等等,你出菜方子和经营铺子的妙点子,分你二成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