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丁就着月光就开始拿匕首帮赵淮挑刺,赵淮紧张兮兮的看着那兵丁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
“兵爷.....”
“叫什么!快好了!他娘的刺的这么深,你他娘回去不给老子供个长生牌位老子都觉得亏得慌!”
“小人一定给兵爷供上,不是,兵爷......”
“怎么了?老子不是让你忍着点?”
“不是,兵爷,有声音,我听着像城墙外......”赵淮怯怯的说道,刚刚自己的确听到有些响动从城墙外传来。
那兵丁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赵淮,开口说道:“哪里有什么声响?”
“兵爷,真的,好几声,比较小的声响......”
“你在这站着,老子去看看。”那兵丁揣回了匕首,一手摸着自己的腰刀一边往城墙边上走去,待走到城墙边,他便探出小半个身子往城墙外看去。
“嗬.......”那兵丁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
“兵爷,怎地了?兵爷?”赵淮在背后走也不是,上前也不是,叫了好几声那兵丁也没任何反应。
赵淮给自己壮着胆子,一步步的挪动着脚步靠近那个兵丁,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里轻声唤到:“兵爷......兵爷......”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赵淮心一横,抓住那兵丁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拉。那兵丁仰面便倒了下去,双眼无神的望向天空,喉结的位置开出一个硕大的血洞,还在噗呲噗呲的往外冒着血。
“啊......”看着这兵丁死亡的惨像,赵淮终于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城墙下顿时翻上来几个人影,只见手中一阵寒芒闪过,赵淮顿时觉得脖颈处一阵凉意。
“这刺,是挑不出来了。”赵淮最后一个念头闪过,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将军,成了!”谢贵激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段城墙,城墙上挥舞着一面红色的小旗子。
“老子知道!”谢彬嘴上说的淡定,其实心中也是激动万分,他涨红了脸。这次派出自己最精锐的亲兵前去夜袭,果然成功占领了一小段城墙。
“你亲自去带兵,只要城门一开你就先带着轻骑冲进去,给老子记住,多放火,把城门给我看好了!”谢彬对着谢贵吩咐道。
“末将晓得!”谢贵兴奋的说道,一夹马肚,便回头去整军去了。
“济南府,哼哼.......”谢彬得意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副将,正了正神色,再次开口说道:“牛律方,你给老子带兵准备好,谢贵一守住城门你就带军冲杀进去,其余的不要管,给老子先把知府府邸拿下来!”
“末将遵命!”牛律方拱拱手,脸上也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赶紧下去发号施令去了。
“济南府......老陈啊,这次你可落到后面去了。”
徐州城外,几个人影正骑着马飞奔而来,很快抵达了徐州府城门外。
“几位何人?”城墙上站着一个城门守备,拿着火把出声询问道。
“济南府军情急报!速速开门!”下面那几人大声呼喊道。
那城门守备愣了愣,济南府的战事他是知道的,眼前这几人深夜前来说有军情,他却犯了难。
“可有证件?”
底下一名骑手扔出一封证件,放在了从城墙上掉下的篮子里。
那城门守备拿起来看了看,的确是济南府守军的通行关文,但是他内心还是有些担忧。
“几位,夜深了,不敢开门,还请几位明早再来!”
“这可是紧急军情,耽误了军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那城门守备咬了咬牙,回声道:“诸位,实在是职责所在,不敢私自开启城门,要不待我禀告大人,明日再进城如何。”
底下一个胖胖的身影打马而出,指着那城门守备厉声喝骂道:“我济南府全体军民正陷入苦战之中,你他娘的不开城门,事后我一定要禀告恒将军,将你斩首示众!”
说完之后,那人便招呼着身边几人一起朝外走去,正当此时,突然背后那城门守备出声说道:“几位留步!”
城门守备身旁一个兵丁小声说道:“队长,谨防有诈!”
“能有什么诈?关文是对得上的,济南府还尚在,难不成乱兵千里迢迢跑过来打我们徐州不成?何况就算是乱军,这几个人能干嘛?万一耽误了军情,老子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说着那城门守备便开口向着楼下几人喊道:“若是军情紧急,小人便从急一回,来人,开城门。”
陈彦川压住心中窃喜,没想到路上杀了两个报信的传令兵抢来的证件果真起到了作用。他急忙调转马头,拱手说道:“如此便谢过了。”
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徐州城的城门缓缓打开,陈彦川在马上微微点了点头,身旁两个骑手便将手摸到了腰刀上。
待到城门开启三分之二时,几人缓缓打马向城门的方向走去,那城门守备也紧张的盯着他们。
“队长,有点不对劲。”身旁一个兵丁低声说道。
此时那城门守备也感觉到有些诡异,远处地面甚至传来了一些轻微的颤抖,似乎是千军万马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奔腾而来。他这时猛的反应过来。“不好!是北地乱兵!关城门!”
“跟老子冲啊,兄弟们!”陈彦川当机立断,从腰间拔出腰刀,狠狠的一鞭子抽到了马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