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保护了。”
“而且...”
“还有啊...”
李冉冉大翻白眼,她只是想稍微了解一下,这两人都快把别人祖宗十八代挖出来了。
说话间三人已耽搁了不少时间,萝卜突然反映过来,推一推她:“糟了,小姐,快去吧,你穿过长廊就是了”
李冉冉犹豫:“那你们呢?”
青菜又开始装沉稳:“大堂岂是我们下人能去的地方。”
说完和萝卜一齐退至门两侧,“我们就在这等着小姐。”
不算太长的走廊,李冉冉缩着步子,尽量拖延时间。
眼前是珍珠卷帘,泛着润白光泽。小样,真爱显摆。顺了顺呼吸,她撩开珠帘,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暗,空气里仍流动着隐隐的花香。
刻工繁复的雕花玉窗将外头的暖日晴光掩去大半,丝丝洒在铺满五彩玛瑙的地面上,精致的水红色纱帐挽束在宽大的白玉床两侧,段离宵斜倚在上面,襟口微敞,一头墨发散在身上,漆黑的眼瞳映着桌几上的七彩琉璃灯,乍一看,竟有些夺人心魂的意味。
身侧,有两个黑衣少年正动作轻缓的替他捶腿,他微微张口,立即有人将剥好的葡萄喂入他口中,他仰着白玉般的脖颈,喉结滑动的轨迹是不露声色的诱惑。
李冉冉垂下眼帘,珍惜生命,远离妖孽。
一片静悄悄。
半晌,段祸水侧了个身,状似不经意的歪头问道:“休息的可好?”
好你个头,一大早就有人在房门外唧唧歪歪。心里这么想,脸上已换上客套的表情:“好的很好的很。”
段离宵挥了挥手,身畔随伺的两个少年领命退下。优雅的打了个哈欠,他缓缓坐直身。
李冉冉一个劲的研究地上的装饰,这太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玛瑙该值多少钱啊,瞥一眼笑的高深莫测的段离宵,她咂咂嘴,败家。
下巴一凉,她一愣。
经典的调情姿势。
李冉冉抬眼,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美颜,玉白手指暧昧的流连在她的下颚,带着渗人的凉意。
李冉冉瞪大眼:“你...你干吗?”
手缓缓滑落,在她脖子上停顿,段离宵淡淡的笑:“你到底是何来历?”
警声大作。李某人脑子里难得的清楚,他终究还是怀疑那番失忆的措辞了,怎么办,她不安的绞着衣摆,琢磨着怎样给对方一个完美的回答。
手指突然圈拢。李冉冉死命瞪着眼前依旧笑的无害的少年,拼命挣扎,无奈双方力气悬殊过大,她只能不停的用眼神表示恳求,不可遏制的想到前一天晚上那种窒息的感觉,她开始感到铺天盖地的恐惧。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挂掉的时候,他却突然收了手,李冉冉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一脸后怕。
段离宵悠哉的踱步:“肯说了么?”顿了顿,又笑笑“不说的话也不要紧,就做成花肥好了。”
李冉冉头皮一炸,蓦然想起那片醉绮罗,活埋的滋味光想想便足以叫人毛骨悚然了,她可不愿意用一身皮肉去养活那变态的毒花...
久久未得到回应,段祸水开始皱眉,漂亮的黑眸缓缓眯起。
李冉冉几乎是眼含热泪:“我真没骗你,我到现在还一直头痛,我真的失忆了。”
“你又如何记得自己叫李冉冉?”
李冉冉一愣,这人真不好糊弄。如何解释呢?心一横,她捏紧拳头:“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答案只有这么一个!”来啊,有种就掐死我啊,大不了老娘再穿回去。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她伸长脖子挺直腰,兀自强装镇定。
等了半天仍不见回应,她偷偷瞥一眼段离宵,发现此人正一脸高射莫测的看着她,目光饱含深意,她顿时心惊肉跳,朝天竖起三个手指,“我发誓我骗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在古代发这种毒誓是很少见的,因为古人大多相信因果报应,可对李冉冉这个现代人来说,发誓只是一种确保对方信任的手段,在现代,只要她一说出“如果我怎么怎么我就怎么怎么”的句型时,她的朋友基本都是保持不屑的表情,硬逼她签下“如果再犯罚款多少多少元”此等条约才肯作罢。故而得知,对待李冉冉这种人,金钱威胁其实有效得多。
段离宵却果真并未追问下去,转过身,接过小厮递上来的白绸,闲闲的擦手。“那么你是打算留在山庄了?”
她一下子泄了气,低下头小声的问道:“我要是现在说要离开,行么?”
对方留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呢?”
李冉冉耸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段祸水又躺回那张白玉床,“檀月,送李姑娘回去休息。”说完径自闭眼,回复初见时慵懒的模样。
随伺在旁的少年缓缓站起来,低下头:“是”
可怕的□□会终于结束了。回去的走廊上,李某人本想以热情的态度与檀月闲话家常,却在对方冷冷的目光下无奈地闭上了嘴。
不远处,青菜萝卜正在翘首等待。
经过这次与大boss的对决,她突然觉得这两个八卦男万份的亲切可爱。
快步冲上前,她对着两个黑衣少年粲然一笑,回头道:“檀月公子,就送到这吧。”
三人回去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李冉冉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身旁白菜语气无限崇拜:“小姐好文采”
“一般一般,中国第三”
“何谓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