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吴师弟?”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吴疗,她一下子就沉下了脸,冷嗤道:“假惺惺。”
“什么?”瑶光不解的反问。
她摆摆手,不想再提起这个人,放慢动作爬到床上,抱着枕头道:“这屋子平日里还有别人来么?”
瑶光缓步走至书柜旁,拉开抽屉,取出几个瓶瓶罐罐,一股脑捧在怀里才回道:“没有,自你上昆仑殿的那日起便没有人来过。”
李冉冉闷声不吭,待到对方坐到床榻旁才冷不防道:“你骗我,这些药哪来的?”
她愣了一愣,继而迟疑道:“吴师弟前些日子……”
“行了!”李冉冉忿忿的打断,然后忽而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将头埋入枕头闷闷的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瑶光了然的笑笑,小心翼翼的抽去她的腰带,剥下外衣,视线一接触到对方的裸背便不自觉惊呼了一声。
李某人无法看到自己的背,赶忙紧张的追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惨不忍睹?”老天保佑啊,虽然在这边没什么机会穿露背装了,可好歹也不能留疤吧……
“呃……怎么会这样呢?”瑶光纳闷的敲了敲额头。
李冉冉握着拳头使劲把脖子往后扭,嘴里直嚷嚷:“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完全看不出被杖责的痕迹,连个淤青都没有。”她诧异的挑高眉,试探性的在对方背上戳戳:“疼么?”
“啊――”李冉冉反射性的大叫。
瑶光加重力道摁了一下,“真的疼?”
“好像……不怎么疼……”李冉冉宓幕卮穑梗巡怀筛崭赵诙闲牡畹耐闯亲约翰镁趿耍
瑶光顿觉不可思议的抿了抿嘴,“我听人说你在里头叫的很是凄惨。”
她讪讪的笑:“在里面被打的时候确实是很痛,我叫一叫有助于血液循环。”
“血液……循环,我明白了。”瑶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李冉冉不信邪的在床上扭动扭动,突然敞开双臂蹦起来,“没事!居然不疼了!哈哈!”吼完又甜滋滋的漾开笑容,心知那必定于师父手下留情脱不了关系。
瞅着她异常欣喜的面容,瑶光细心的将其衣襟整理好,继而晃晃药瓶子道:“跌打酒还擦么?”
“不擦了。”她生龙活虎的跳下床。
瑶光赶忙拦住,“哎哎哎,别这么夸张,好生躺着。”
李冉冉由着她按回去,乖乖道:“我今晚就睡这儿了,这儿果真是我的福地。”
她无奈的笑笑,嘱咐道:“你好好歇息一晚,明日我再来看你。”
静夜,新月如钩。
黑影似风,一瞬间便窜至屋门外,谨慎的四处张望一番后便拉开木窗轻盈的一跃而入。屋内床榻上有女子极端不雅呈现大字型状态,仔细一听还有轻微的鼾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清晰可辨。
他眯了眯眸子,顺手从桌上茶碗里沾了几滴水,朝着那酣睡的女子面上弹过去。
“……”她无意识的咕哝两声,翻个身继续睡。
“真能睡啊。”他似有些不耐,踱步至她身边一把将其揪了起来。
李冉冉在半梦半醒之间忽而感到天翻地覆,立刻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地震了地震了!”冷静下来后却对上一双戏谑的眸子,她后知后觉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被子防备的退到角落里,“你怎么三天两头的过来,不怕被昆仑的人发现么?”
段离宵随意的坐下来,轻笑道:“两天不见,倒有些牵挂你。”
她没好气的顶回去:“我看你是巴不得见到我死吧。”
他歪着头打量她,忽而凑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李冉冉心虚的转过视线,“什么不一样了,你少胡说八道了。”
“我在想……”他俯下头,用手背轻轻滑过她的脸,带着极度蛊惑的声音低声道:“为何毒发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那么红润呢?”
她在心里暗叫一声遭,立马装腔作势的指责:“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你前天没把解药给我,害的我差点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活生生受罪!”
“真的?”他笑的一脸云淡风轻。
“自然是真的。”李冉冉佯装笃定的道。
段离宵皮笑肉不笑的睨了她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小盒纸包递过去,“解药这种东西,吃了总比不吃的好。”
她一把拍掉那他的手,“我不吃!我……我是说已经熬过这次了,留给下次好了。”
闻言他很快就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直直朝对方胸口探去。
“你有病啊!”她激动的往后躲避,却抵不过他的执意。
一触碰到其前胸附近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像是有股强大内力在保护着对方的心脉,他了然的笑笑,“看来你以后都不需要我的解药了。”
李冉冉也不再掩饰,落落大方的道:“没错,我现在不受你威胁了,是不是很失望啊?”瞧见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后,她又不怕死的挑衅:“要不要再下一种毒来控制我?”
他不怒反笑,凉凉的道:“天真,你真以为离人散能压得住么?”语毕站起身闲适的在屋里踱步。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身体每个毛细孔都处在警戒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折了小命。
绕了大半圈后他终于停下来,“听说齐沐来和你求亲了?”
他问这个做什么……李冉冉摩挲着手背,道:“是啊。”
“很好。”他唇畔绽开笑意,“我要你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