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男生穿的,当然,如果不先入为主的把他想成是小姑娘的话。
“对了,你叫啥名?”郭善问话了。
“我?”一犹豫,小姑娘想了想还是道:“兰纤阿,你呢?”
“郭,郭姗。”
小姑娘又问了:“是司马相如里便姗嬖屑里的那个姗么?”
郭善道:“司马相如的子虚赋我也会,阳子骖乘,纤阿为御里的纤阿。”
小姑娘兰纤阿脸立刻红了,正要说话,郭善已经回过了头来。
“啊?你,你换好了?”她惊讶,只顾着跟郭善说话了。
要的就是你只顾着说话,郭善反问:“你以为?”
殿里乱糟糟的,郭善终于知道女生更衣室与男生更衣室的不同之处了。
“咦,你这里又长大了。”问话的人惊讶。
“哪有,还是老样子。”答话的人却满满的自得。
“哎呀,我的腿变的太粗了,都提不动路了。”
“咦,她屁股上有痔疮。”
... ...
估计谁扎堆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也会疯,哪儿还会意识到其中的美?
人小姑娘兰纤阿就一点儿不以为然,很安安静静的给自己梳头化妆。
“你怎么不梳妆?”她扭过头看着扭捏的郭善问话了。
郭善都快哭了:“我不会。”
咬牙,决定帮一把。兰纤阿道:“你等等,我很快梳完的。”
半个时辰梳妆时间如果一到,郭善要是没啥动作的话那就是要挨骂的了。小姑娘很快把装束弄好,便替郭善梳妆了。
蓄起的长发被兰纤阿双手拢住,娴熟又略带生疏的替郭善拢结长发于顶,寻来丝绳,拿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金钗珠宝,花簪儿把头发高耸头顶两侧。又拿来假发附加,郭善就觉得整个头都不是自己了,脖子上跟压着泰山似的。这笨重的,平常人能受得了?
铜镜里倒依稀能见到眉目,那结鬟式的发型,那一身霓裳羽衣露出一片脖颈穿着抹胸小肚兜的人妖会是自己?
把眉一画,描红,描金笔于额上涂梅花妆。几重反复,郭善如此就变性成功了。
得,现在站在宿卫面前,谁敢说自己不是太乐署的?
“你瞧,美不美?我瞧着是极美的。”小姑娘把铜镜拿起来递给郭善。
郭善早看过了,咬了咬牙,不知道该咋说了。
得,这一咬牙吧,也咬出了妩媚的姿态,这特么不是糟践人么?
“成了?”郭善问。
“当然成了啊,不过你瞧着我画的不好的话咱们重新来过。”她道。
“已经很好了,好的我都想吐。”郭善对着铜镜龇了龇嘴,又瞪了瞪眼,依稀能找到往日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这边是兰纤阿先画了自己才画好了的他,是故他画好后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了。只停了片刻,助教便呼喝着一群人该上路了。
其实仔细数数,一波人里成年女子有五十来个,16岁左右少女则有三十来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则有19个?多出来的那一个哪儿来的?
助教没细算,也没发现霓裳羽衣有欠缺的,谁让鼓吹署里放着的衣服够多?
但郭善却清楚,真到了殿上跳舞的时候肯定是要细数一下人头的。
一波人浩浩荡荡而去,直绕宫门而到了宫闱中的宫闱,未央宫。
... ...
“王爷。”
未央宫偏殿,李泰来回焦急走动时一个着官府的小吏急上前。
“怎么样,大郎来了么?”李泰急问。
男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陛下伺候上皇用宴,文武官员尽聚于此。皇城宿卫是故增兵无数,我寻思那位小郎君恐怕没能逃过宿卫们的盘查。”
“怎么可能?”李泰忍不住道:“我事先安排的可极妥帖,宁典事不也说大郎顺利入皇城了么?”
“人算哪及天算哪王爷...您想想,若皇城真那么好入,陛下和皇后娘娘岂非要被隋朝余孽搅扰的不得安宁?”
李泰脸色立刻愁苦了起来,转身踱了几步,又转身上前拉着男子袖子道:“那依你所说,大郎已被宿卫抓了?”
“恐怕正是如此。”
李泰咬牙道:“那我如何能救他?”
“独找皇后娘娘,非皇后娘娘不可。”
事实上郭善虽未被宿卫抓住,但着实也是差不多了。
跟着一帮人过了重重盘查来了未央宫,在这偌大宫殿不辨东西南北,想逃都不知道往哪儿逃,想走也怕走进人家的巡查圈儿里去。再加上这一波人浩浩荡荡的着实惹眼,你若突然离队未免会更加吸引人的眼球。又加上郭善不够熟悉地形,根本无法把握和寻找时机抽身离去。
终于一行人来到未央宫偏殿,看着一波刚下场的人出去。助教就开始喊了:“都站齐了,让我瞧瞧有没有缺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