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怒了:“瞎说什么?”
猛然想到了胡管家说‘短短不过两个月’,郭善就头皮发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指着胡管家喝道:“老夯货,两个月前你偷窥过我?”
胡管家脸色大变,知道说漏了嘴,忙解释道:“老爷,老奴只是列行查房啊。”
查房这词儿是这么用的?
郭善指着胡老汉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道:“我现在尿已憋不住了,不想跟你废话。你快闭上眼睛,一看见你睁眼我浑身不自在,尿不出来。”
胡管家咧嘴一笑,自觉地闭上了眼。
郭善舒了口气,这才挺直了身子。
可隔了良久,也没听到水流如注的声音。胡管家好奇的睁开了眼,看了看郭善软趴趴的下面,又看了看郭善没精打采愁眉苦脸的样子道:“老爷您不是急着尿吗?”
郭善打着哭腔道:“完了,今天这儿被踹了一脚,又被烫了几下,尿不出来了。”
“这,这,这...”胡老汉傻眼儿了,双手抖着尿盆茫然失措。猛然间似乎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他立刻放下尿盆道:“老爷,我马上给您找医师过来。”
郭善也慌了,道:“成,成,你快些啊。我这,我这等你。”
胡管家道:“老爷,您放心吧,咱们郭家全指着您那东西活着呢。您别急,我去去就来。”
‘砰’的关上门,这就跑了。
郭善急惶坐在炕上,满脑子想着真有了障碍该怎么办?
这一切罪孽都该归根于高阳,不是她自己能生出这么多祸端?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手段歹毒,难怪最后房遗爱栽在了她的身上。祸水,李家的祸水啊。
尿不出来了,下半身全无反应。自己,会不会以后都成废人了?
郭善在那儿胡思乱想,那边胡老汉匆匆开门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披着破斗篷的老人。
郭善抬头一看,立刻激动的道:“孙医师,您来了?您能来可就太好了。”
来人这是孙思邈,杏林圣手、妙手回春指的就是他。药王孙思邈来给他治病,这是给了郭善极大的战胜病魔的信心啊。
旁边小悠接过孙思邈脱下的斗篷,挂在了一旁的墙上。胡管家忙取来凳子,放在郭善炕前请孙思邈坐。这位清贫的老人放下药箱,坐在了凳子上。抖了抖袖子,然后转而望向小悠。
郭善立刻摆手道:“小悠,你先出去,记得把门给关上。”
小悠应了声是,这才退出屋子合上了门。
胡老汉焦急的对孙思邈道:“孙神医,你现在给我家老爷摸摸脉?”
郭善忙伸出手,平躺在炕上。
良久,郭善忐忑看着闭着眼给自己把脉的孙思邈问:“孙神医,您瞧?”
孙思邈睁开了眼,砸吧了一下嘴,然后道:“脉象平稳,有龙精虎猛之象,没有生病的症状。”又道:“脱下衣裳让我瞧瞧,我听说你受了些外伤。”
郭善立刻脱下衣服,露出红彤彤,起了水泡的皮肤。
孙思邈一怔,轻手触摸郭善的肌肤,问:“可痛?”
郭善道:“灼痛的要死。”
孙思邈点头,最后又望向郭善的裆部:“有尿意,却如不了厕?”
见郭善点头,孙思邈道:“何以会导致如此?”
郭善知道讳疾忌医是不对的,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今儿发生的一切糗事都说了。
对旁人或许不可说,但对这位医德郭善是一百个放心的。
孙思邈怜悯的看了郭善一眼,道:“你的病不是药石所能治疗的,只是因为长时间处于惶恐的状态才导致如此。这种病不是大病,但却又最难治疗。全靠病者能自行疏导心中郁结和内心...”
孙思邈说了一番话,无非就是说他治不了,这可急坏了胡老汉。
但郭善是听懂了孙思邈的话的。
那意思就是说,白天里被高阳一踹,几针往裆口的一扎,已经把他郭善给吓出了心理障碍了。除非某一天这种心理障碍能够去除,否则自己下半身恐怕就得废了。
“那我如厕,该怎么办?”郭善急了。
人有三急,不可能自己一日病不好就一日不尿吧?
到底说是神医呢,孙思邈自信满满的道:“毋须担忧。”说完,躬身从药箱离拿出一块儿布来,布上挂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针。
这是要针灸啊。
孙思邈让郭善趴在了床上,随后下针。良久,郭善明显感觉下半身会阴穴处受了刺激。
“哗啦啦...”一声响,如同下雨似的郭善终于尿了出来。
胡老汉喜庆的端着木盆高举,高兴道:“老爷,您又重振雄风了。”
郭善羞愧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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