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转过头看着花蝴蝶就是怒火冲天:“你是不是太过了?”
花蝴蝶当然知道郭善所谓的太‘过’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在意郭善对自己的愤怒,很温顺的道:“奴别无它法。”
郭善冷哼:“你要知道,当初我已经替你背下了杀刘宮监的罪名。现在,你我是两不相欠的。如果真要说到亏欠两字,倒是你和你的儿子一直亏欠的我。我是受害者,受害者懂不懂?”
花蝴蝶忍受了郭善的咆哮,等郭善似乎心平气和的时候才道:“今日掖庭左丞调我回掖庭宫洗碗,我若是过期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被杖刑而死。”她顿了顿,看着郭善道:“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再逼迫大人了,但奴实在是不想死后再看见如意遭人迫害。”
说到此处,她拂袖拭了拭眼角,已然怔怔垂泪。
郭善心里咯噔一下,永嘉这是出手了?
“掖庭左丞?就是刘宮监的义父?”郭善问了一句。
花蝴蝶点头,也不多说。郭善心里一叹,他知道花蝴蝶落在这姓刘的手里恐怕真不可能落得好下场。刘宮监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他那位义父恨花蝴蝶犹胜过于恨自己。
郭善知道,这位掖庭左丞暂时性也没办法对付自己,但对付对付花蝴蝶这么个小宫女总不可能做不到吧?
郭善暗叹永嘉公主动手之快,又有些凛然。
但郭善自认为自己是铁石心肠的,而且昨夜发生入宫行刺的事儿也让郭善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样的时代。
“少装可怜。”郭善讥讽了一句:“凭你的手段,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会这么轻轻松松的死。那位刘左丞,说不定害不死你还栽在你手上呢。”
郭善又想到孙菲姗,肚子里就是一股无名火。
他妈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这娘们儿不也是找自己借钱,空口白话许诺了那么多?最后不感恩也就罢了,居然拿了自己的钱钞跑去宫里行刺,而且最后不是自己机灵恐怕已经被她带劲宫里的刺客害死了。
“我不欠你的,花如意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郭善隐隐猜测花蝴蝶要送自己除了做给别人看外,肯定还有事儿要找自己。
郭善不认为这个女人会对自己客气,但郭善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不客气那自己将要招来多少麻烦?
“奴只要大人让如意重新回梨园就是了。”花蝴蝶看着郭善,道:“这样奴走了才能安心。”
这句话让郭善差点没气昏过去,他已经听出了这句话里的威胁味道。
“怎么个意思?照你说的,若是我不让花如意进梨园,你就走的不安心?你不安心,我就不好活?”郭善眯眼问。
花蝴蝶听言垂首不答,但这默认的意味却鲜明无比。
郭善见状,没有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自豪。反而气的脸色潮红呼吸不畅,差点没就此晕厥。指着花蝴蝶良久,郭善喘着气儿道:“我算是服了,早知道你这女人蛇蝎心肠。当初你夫家满门几乎尽灭,看起来是老天爷在天之灵。”
郭善这句话隐含着诅咒和恶毒意味,若不如此说话他实在忍不下这口被人胁迫的恶气。
‘啪’
清脆的耳光声,郭善觉得左脸一定红肿了。他不可思议的捂着脸,看着花蝴蝶,良久才在这一耳光里反应了过来:“你打我?”郭善不敢置信的捂着有些麻木的脸蛋,眼泪都出来了。他气急败坏,跳脚道:“你居然敢打我?”
或许是以前花蝴蝶温顺的样子营造的假象,反正打死郭善也不敢相信花蝴蝶会给自己来一耳光。
这颠覆了郭善对花蝴蝶认知,也让郭善觉得瞬间丢了面子。
对于郭善,理智的时候他会认为面子没那么重要。不理智的时候,郭善是相当要脸的。但这一刻,竟然被人狠狠的掴了一耳光。更要命的是,受害者可是他呀。她凭什么打自己?
郭善气的要吐血,花蝴蝶也立刻跟郭善道歉道:“奴一时没忍住。”
这句话出来郭善觉得自己要脑溢血了,深吸了口两口气,郭善好容易平复了内心。他眯着眼冷然的看着花蝴蝶:“你似乎对你夫家很有感情?”
花蝴蝶道:“奴嫁鸡随鸡,一生只有这一个男人罢了。”
郭善忽然笑了,咄咄逼人的看着花蝴蝶问她道:“你一生真只有过一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