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恋

卧室，偎依在丈夫的身边，深情地看着这张熟识的脸，想着他为了支撑这个家整天在外奔波，想着他为了保住铁饭碗，在单位受尽白眼欺凌也不哼声，想着他白天在喜再来超市开业典礼上光辉的形象，不由自豪地笑了。

    她用毛巾轻轻地、温柔地擦拭去凌岩脸上的汗水，擦拭着、擦拭着……

    濠州县，随着喜再来超市的开业成功，这种经营形式如秋风扫落叶般，将那些陈旧的东东似乎刮的一干二净，只有在犄角旮旯里，还能看到零星的小店铺，还能看到那一点历史尘迹。

    一些诸如县供销社、其他商场、稍微有点规模的店铺，纷纷改头换面，一时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数家超市。商业区、主干道一些小规模的店铺在无人问津下，硬挺了一段时间，终于喘下最后一口气，离开了这个拼斗多年的舞台，消失于天地间。

    个别乡镇，也出现了小超市。

    这些变化，极大地带动了就业，极大地刺激了商业发展。

    濠州县一品香酒厂热火朝天，不论是厂房里、还是厂房外，随处可见忙忙碌碌的工人，销售部门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但是一中，似乎一切如旧，风平浪静，只是高三，每年都如此，陷入紧张的复习之中。那高考的字眼犹如一座大山，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一日，秋号捧着书本，口中念念有词，踱进教室。忽然，自己桌子上的一封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明州粮食专科学校邮寄来的。

    “唉！”秋号叹口气，“还是读中专好啊，这丫头，悠闲的很啊，这时候还写信骚扰我！”

    轻轻地撕开，没有信，这丫头搞什么？秋号哼哼唧唧从中拿出一张明信片。

    “晕，也没什么节日，寄什么明信片啊，这丫头，真的是闲的发慌了。”

    看着明信片上的画面，秋号赞叹地对身旁同学说：“看，这湖里的两只小鸭子多漂亮。奇怪，怎么跟我家的不一样滴？这景色太美了，在这里读书，效果一定非常好！”

    “我的大天才啊，你是白痴还是装糊涂啊？那是鸳鸯……”

    “矣，天啊，我们大天才居然谈恋爱了，哈哈！”身旁同学笑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切，佩戴点饰品，穿个小马甲，我就不认识了？明明是小鸭子，还什么鸳鸯，真是大惊小怪！”秋号一副大儒的样子，撇撇嘴说道。

    看着那几行秀丽的字，秋号眼前闪现出那淘气可爱的薛莉。想来，如今该是长成大姑娘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经常和男生打架。想到薛莉将男生骑在身底下，狠揍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给我看看，是什么。”闻听身后什么小鸭子、鸳鸯的争辩声、秋号的傻笑声。文竹转身将秋号手中明信片夺过去说。

    文竹看到那画面，不禁脸有点红，似乎又有点失落。惊呼道：“哎呦，还真是的，老实交代，看你得意的样子，你们谈了多少年了，不会是从小学吧？哦，一定是青梅竹马了。”

    “胡说什么呀，她是我一个初中要好的同学，寄这张明信片不过是为了让我陶怡情*而已，舒缓一下紧张的学习神经。你们啊，整天不知道想些什么，莫名其妙！该学习该干嘛去，不要耽搁我读书。”秋号说着一把抢回明信片，塞入信封，放到抽屉里，大声朗诵起书本来。

    看着秋号那白净的脸，看着秋号那清澈的眼睛，文竹无由来地一阵窃喜。娇怯怯地又转过身来，低声读书。

    瞥了一眼他们，又看看身边像个小媳妇娇羞似地的文竹，曹亮郁闷地嘀咕：“靠！一对傻瓜！”

    不禁又叹口气，“为什么本大爷这么惨呢？

    我的脸不是不白，我的动作不是不帅，我的身材不是不高，我的家世不是不拽，我的成绩不是不好！呀呀呸地，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像小母鸡似地，盯着秋号这个玉米粒子？”

    “我可是上好的米粒啊！难道是因为米粒比玉米颗粒小！没看见？不对啊，我可是经常请你们吃冰激凌的呀。真是没见识！难道铜块比金戒指还值钱？知道不？我是黄金！我是黄金啊！”曹亮心中声嘶力竭地呼喊。

    高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秋号那首《名字》，在水安市文学诗会全国诗歌大赛中，荣获三等奖，但这并没有在学浪滔天的高三，引起一丝涟漪，大家都被那一堆堆的书、一堆堆的资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