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不会失去了吧?
你说,爱情怎么这么复杂呢?冷着不行,冷着怕一个不留神就没了。热了也不行,热了万一还是没了可怎么办呢?杜瑾涛手指插|进蒋澜欣的发丝里,眼里心里都只装着这个人,就像于冉问的那样,她到底有多喜欢蒋澜欣,她自己也说不出。不知不觉的就被这个人用温柔的手织出来的一张网给缠住了,不敢挣扎不想深陷。
路两边的路灯笔直的连成一串儿,蒋澜欣在空无一辆车的路中间,速度稳稳的控制在四十迈。杜瑾涛被这种匀速直线的动作引着困劲儿一波接着一波,之前感情上七七八八的想法,在此刻都提不起精神来了。两眼发直,渐渐合成一条线。
"我想…"蒋澜欣突然开口,自打她出现到上车,到走了一半的路程她始终没发一言。"之所以你这么大的反应,大概是我没给你安全感。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很好,却忘了你本来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我诊所的那天,我一直记得,你…"她侧头看了一言,杜瑾涛歪着头睡的委委屈屈。
杜瑾涛之前问自己喜欢她什么,她在没接诊的时候懒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细细的想过。最初只是隔着门无意识的看了她一眼,那个在她院子前探头探脑,脸上表情变换的飞快,只一眼就猜得透内心的姑娘,二的让人忍俊不禁。可越相处越觉得舒服,若说杜瑾涛是懒得对付生活里的鸡毛蒜皮,那她则是懒得让生活里充斥鸡毛蒜皮。所以,她喜欢杜瑾涛的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一个表情就能明白她这个人。
她以为这样简单的人,用简单的方式去相处就足够,却忘了感情这回事儿实在是复杂。
车慢慢停靠在路边,蒋澜欣伸手捏了捏杜瑾涛的脸颊,叹了一声:"我喜欢你啊。你在担心什么呢?"
回应的只有空调口里吹出来的风声,车尾灯亮了一下,继续前行,路灯一盏连着一盏被甩到看不见的地方。
第二天,杜瑾涛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迟了一步清醒,身边没人,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冬天的太阳散发着给予心理上安慰的温度。眨了几次眼睛,突然意识到这种光线可不是早上七点该有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宿醉过后的脑子比豆花还脆弱,疼的嗡嗡作响。咬着牙看了眼时间,九点过半,瞬时破罐子破摔的躺了回去。
回忆了一下昨晚,断片儿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接了起来,因为疼痛呻吟了一声,把脸用被子蒙了起来。摸了手机给穆总监打电话,请假的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被吼了回来。
今天年会,她倒霉的抽签抽成组长的代表,要上去感谢领公司感谢领导感谢同仁,请假?痴人说梦,真是活该被骂。
"十点半看不见你人到场,后果自负。"
"是……"还没是完,穆总监啪的一声扣掉电话。杜瑾涛墨迹墨迹的从床上爬起来,使劲儿的戳着太阳穴出了卧室,还是没看见蒋澜欣,探头往楼下瞟了一眼,没动静。
"唉……"
不在也好,她还没想清楚,也省得在头疼的要死的时候再给神经上添砖加瓦的负重。
托着脑袋草草了事的洗漱一下,套上西装外套出了门。冷风吱溜溜的直往头皮里钻,路过药店的时候让出租车司机等了五分钟去买了止疼片,就着凉水吞下去,从嘴巴一路苦凉到胃里,刺激的打了个冷颤。
总算,卡着十点半准点儿的踏进公司门,几个组的组长交头接耳的正在说着什么,看见她来,立刻都噤声。转头改聊快要过年的家长里短,过渡痕迹不要太明显。杜瑾涛平时就懒得处理这种问题,更别说此时此刻,她药效还没完全发挥,蒋澜欣这三个字又在脑子里蹦q着没个定论。哪儿管的了这群人在编排自己什么,反正好的坏的她现在都不关心。
杜瑾涛绕过凑堆儿的八婆们往里走,办公室里热闹的赶上菜市场了,李常乐一瞧见她,立刻一股脑的涌上来,给她围在了中间。
"杜姐!瑾涛兄!行啊你,瞒的够严实的,今晚说什么也得请客啊!"李常乐上来就朝着她肩上拍了一掌,差点儿给她拍地上去。
"我操,你能好好说话吗?请你麻痹的客!"杜瑾涛啐了回去,脑袋里那根神经还疼的发紧。
"杜姐你太不仗义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从别的组听来的。"小杨手里握着一把餐厅的宣传单跟打折券,"这我们选的餐厅,你随便挑一家就成!"
"什么乱七八糟的?"杜瑾涛皱着眉接过宣传单,中西日法意,还真是齐全。扫了众人一眼:"什么天大的事儿非要我请客?可别跟我说你们拿了业绩第一,就你们的熊样不倒数我都谢天谢地了!"
"就…穆总!"小杨刚说了一个字儿,瞧见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的穆总监立刻立正站好,就差敬礼了。
杜瑾涛转过头,看见姓穆的插腰站在那儿跟雕像似的头疼的就更厉害,扯了扯皮肉,敷衍地:"穆总,早上好。"
"杜瑾涛你跟我进办公室谈谈。"
杜瑾涛哦了一声把宣传单又塞回小杨手里,跟着穆总监进了办公室,关门前还听见那帮兔崽子在讨论到底选哪家餐厅,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刚坐下,姓穆的把文件丢给她更丢了一句坎比炸弹的话。
"你的调令下来了,过完年就去c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