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田说,有些事情不可以勉强。
——“如果现在做不到的话,就等能够做到的那一天再去做好了。”
他轻轻在我耳边这样说道。柔和的嗓音依旧带着一丝明媚笑意,仿佛铺上了阳光的清风,慢悠悠从我胸口渗进去。
空落落的胸腔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那个瞬间,我几乎想要冲动地抓着他,告诉他——
心跳又漏了一拍。
我头痛地扶住额角,万分庆幸那个时候的自己好歹还保留着一丝理智。虽然哭得很丢脸,但至少没有再说些更丢脸的话了。
——如果真的把心里的话告诉了他,估计会出大事的吧。
虽然不知道究竟会变成怎样糟糕的情况,但我还是不由得长出了口气,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帮子朝车窗外望去。
距离那次事件又过去了将近半个月,前几天aria还特意过来看我,告诉我所有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大家都好好的。”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温柔地揉了揉我脑袋,就像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女孩时一样,“千寻,辛苦你了。”
她湛蓝色的眼眸直直望进我眼中,那里面的光芒即使在经年之后依然明亮如初。
我冲她摇摇头,毫无预兆地就释然了:“不,我是想要那么做的。”
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需要走出第一步。
那一步往往是最困难,也是最痛苦的。但如果不朝前走出去的话,接下来就真的什么也做不到了。
永远永远都做不到。
我想要你们在我身边,我也想要在你们身边。
——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彼此的光芒。
窗玻璃上映出自己傻瓜一样的笑脸,我难得好心情地对着那张脸咧了咧嘴,塞上mp3耳机,继续盯着窗外发呆。
巴士在十字路口停下来,对面的人行道上有小孩子相互打闹着跑过去。三月中旬的巴勒莫明显变得温暖起来,就连在晚上出门散步的人都要比冬天那时多了不少,华灯初上的街道反而比白天更加热闹。
今天g田说晚上有事需要处理,一时脱不开身,所以让我自己先回去。
我明白的,他现在已经是彭格列的中心,每一天都会有数不胜数的事情要解决。我曾经也试图说服他不用每天都来接我下班,可每一次都被他温柔地笑着拒绝。
他说,反正顺路,没有关系的。
——明明一点都不顺路。
而且上次听山本说,那家伙以前几乎一直都住在彭格列总部里,很少会回别墅去住,一年里能有一两个月住在家里已经是很难得了。
看样子,他今天真的是忙到焦头烂额了吧。
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握在掌心里的手机,翻盖打开又合上,最后又翻起。盯着闪光的屏幕几秒,手指已经无意识移动起来。
要不还是发条短信慰问一下好了……应该没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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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g田家里的时候还没有人在。
虽然我特意在事务所里又呆了一段时间才搭巴士回来,但果然还是稍微早了点。
回房换上件宽松的居家服,简单整理了一下,又去厨房随便找了些食物,我搬着电脑往客厅地板上一坐,一边吃饭一边上网一边处理些琐碎的工作,顺便等g田回来。
外面静悄悄的,隐隐约约能听见海浪拍打沙滩的声响,但大概是隔了些距离的缘故,听起来忽远忽近竟好似多出股柔和的味道。院子里的虫鸣声抑扬顿挫,清风从微敞的玻璃门外悄悄溜进来,带着初春残留的凉意。
这样惬意的环境不由得让人产生些困意。我懒洋洋地趴在茶几上,打开近来常去的那个音乐网站,无所事事地点开首页上那几首推荐歌曲,按顺序依次播放。
第一首接近尾声的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微微一惊,急忙拿起来一看,是g田的回信。
今天黑川来巴勒莫看大哥,大家一起去吃饭了。千寻さん吃过晚饭了吗?
我看着还放在手边没有收拾的点心碟子,眨了眨眼,急忙在键盘上敲道:吃过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太简洁,只好继续往上面加,你在电话里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吗?……害得我还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然后发送。
他回短信的速度很快,中间仅隔了几分钟:嗯。当时大哥也没说清楚,只是说“晚饭包在我身上”就把大家都拉出去了,后来见了面才知道原来黑川下午刚到的这里。
这条短信还没有看完,手机突然又震了一下。我疑惑地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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