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便问道:“陵江道君飞升前,早已为太一宗宗主多年,为何这句话却反倒出现在早年留在太清宗的手札上?”
太清宗弟子个个都熟读宗史,史中所录的太清四道君的事迹,更是个个倒背如流,清衍真君也不例外。“陵江道君虽另立宗门,但却是在昆吾山巅松林中飞升的,据说早年四位道君曾约定,得道昆吾,松下升仙。关于陵江道君飞升,太清宗录史也专门录过一段,道是陵江道君外出游历,归来时劫云随身,直接便降落在松林中,并不曾去往藏书阁。不过,陵江道君一念定乾坤如此强大,想来便是不曾去藏书阁,也一样能设法在旧年手札上留字。”
清衍真君说完,殷流采大约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看到而别人看不到了,陵江道君以念写下,必需得是修炼一念定乾坤有所成才能看到。之前也有以修一念定乾坤为主的法修,之所以他们没看到,是因为他们修炼未有所成时便先借了手札看。修士识海广阔,神识强大,记忆力自然好得很,只需印入识海中便不必再来,日后若是有不记的地方,只需往识海中翻看便可。
“大约是因我也修一念定乾坤,且有小成的缘故,若无所成,恐怕也看不到。”殷流采从上古回来就想,以后的修道生涯,躺着都能赢,毕竟她面儿大嘛,借四位道君的光,太清宗太一宗可都拿她当宝贝来着。可现在这情况一看,大约躺着是没法赢了,还是得站起来,想法同大家一起往前走。
登仙恐不美,上界非乐土,这要叫真仙界千千万万修士知晓,整个真仙界眨眼便会化作人间地狱。这样的想象丝毫不夸张,修道何为,最终不过长生二字,若长生大道的顶端原是个残酷的谎言,那么能想象到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修士中当然有冲淡和融的,但同时也有偏执激烈的,但凡十人中有一二修士因为这消息疯魔,真仙界也会沦落到那般境地。
“界主,清衍师兄,此事如何处理?”
“先请化嗔师叔下来罢。”清衍真君言道。
殷流采二话不说,立马传音,不消多时,化嗔真君不疾不缓踱步而来:“手札看好了?”
“是。”
“那便先出去,此事,总归不是在这里能商量出来的。”
一行四人出了藏经洞,飞往昆仑山顶,他们到的时候,已有宗主并两位真君列座,盈虚真君见了他们四人便道:“太一宗主还需再等片刻,上玄宗方才已去了传书,贵宗宗主言道有化嗔师弟在便可。”
殷流采跟在化嗔真君身后与宗主并两位真君见礼,落座后不久,元道真君与五湖真君携手而至,他们身后跟着来的还有太一宗宗主还虚真君。还虚真君一进来,冲着盈虚真君就没好脸:“我这临门一脚,你有什么急事不能等,连着十道飞叶传书,你闹什么玩意儿!”
盈虚真君只平平淡淡吐出那十个字,便将还虚真君定住,然后安静如鸡地抽个蒲团出来盘腿坐定:“行了,就是天塌下来,咱顶着呗,还能怎么,那就说说吧,这天怎么个顶法。”
#难道很容易顶吗?#
#我个矮,这个真顶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