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将城池淹没时,殷流采挺着大肚子,心里发痒,想要去打个雪仗堆个雪人什么的。界主也不拦,找个平坦宽敞的地方,任她撒欢。用术法堆雪人也简单,不过一念之间堆出个秦皇兵马俑来,转念又推平,堆成故宫,再围住又推平,堆成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然后是各种萌萌哒小动物。
待堆完小动物,殷流采就不再推平,她觉得小家伙肯定会喜欢这样软软白白的雪人。边欣赏着,边想起个笑话来:“我们那里呀有个电视节目,主持人每次节目开始前都会问‘有多少人觉得小婴儿可爱’,观众响应每次都稀稀疏疏的。这时候呀,主持人就会再问‘有多少人觉得小猫小狗可爱’,观众响应每次都十分热烈。那个主持人每晚都做这个测试,每次都是小猫小狗胜出,不止小猫小狗,还有小羊小鸭小鳄鱼。”
“咦,我好像没解释什么是电视。”
“阿采,我如今以身合天道,但你所想,我皆能知。”所以,完全不必解释什么是电视,什么是主持人。再有,他曾深入殷流采识海观看过,那些她在地球时的往昔记忆,因而,即使不曾在那个世界生活一天,他对那个世界的熟悉程度,也不比殷流采差什么。
“噢噢,是哦,那还用我说什么,你都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了。”
界主点头:“嗯,我知道。倒也不难于理解。记得我还在凡世时,是指在苏家遍尝人情冷暖的时候,有位族兄十分喜爱毛绒绒的猫,不管什么时候,身上都带着喂猫的鱼肉干,便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猫,见了也要喂上几根鱼干。到苏家时,我也还小,见那位族兄逢猫就喂,以为他心极善,如果不是看到他对族中旁支寄养的小孩子疾言厉色,不许近身,恐怕就会一头撞上去招他嫌。”
“那主持人说得没错,这有违进化论,做为人类,居然会觉得小猫小狗比小婴儿更可爱,更愿意关照。”殷流采倒没深入去想过这个问题,她见识过的人情冷暖实在太有限,不过,这些事揭开来一说,不需要识人情知冷暖也能琢磨出来,“大约是因为无害,且不用担责任,小猫小狗想玩时玩一玩,想撒手时就能撒手,小婴儿可不行,光哭声就很有杀伤力,抱一抱牵出去玩都要担责任的,还不能想抱就抱,想松手就松手,得时时看着,眼都不能错。”
没见过人情冷暖,也只能到这样的程度,界主却不想再深谈这个问题。殷流采若能永远都这样想,便说明她一生都十安稳顺遂,这多好,不必事事都究其背后隐藏着人性的善与恶:“阿采也害怕?”
殷流采想了想才点头:“把一个新生命带到世上来,就要对这个新生命负责,要顾着吃饱穿暖,要顾着言传身教,太强怕没朋友,太弱怕被欺负。这几个月,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会感到紧张惶恐,今天我忽然想明白了,是责任太大,所以会怕,会紧张,会惶惶不安。”
“她是我合天道之后才有的,自有气运加身,凡事皆不必担忧。”
“她还是他?”
“是个小姑娘。”
不知为什么,殷流采竟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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