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看,我反而乖乖顺从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让人忍不住去信任。
他又凑过来,凝眉道:“烧退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目前条件艰苦,没有什么好的去疤药,伤口处的可能会落下疤痕。”
我猜想我现下的脸色一定红彤彤的犹如刚开满的秋杜鹃,只因剑伤是在右胸肺脏处,那个地方男女之间实在不好启齿。
我微微侧过头去,答道:“没什么,表象声色不过是皮下白骨而已。”
他适时地收回手,微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你毕竟是女儿家,以后……。”
我倔强地抬起头,迫视着他道:“以后不好嫁人吗?那么从今天起,请你把我当成一个男人,一个军人。对我而言,我的婚姻只为我的家族,相信将来娶我的人目的也只会因为是我的家族。”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转而坦然道:“好,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这么顺从,我反而觉得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抬眼望着他,迟疑道:“你是怎么跟郭公和马姐姐说的?”
他答道:“郭公那里,我只说你是刘基的师弟,此番特地前来相助。而英妹,我对她说了实话。”
我感到很意外,问道:“实话是什么?”
他笑道:“实话是你是一个女儿之身,当然这个不用说英妹也会知道,因为这些天都是她在给你换药。”
还好他没有说旁的,我松了口气,漫不经心道:“就这些?”
他摇头,眼里溢出狡黠的光彩,我甚少见到他这种目光,不禁看得心慌。
他道:“我还说,我想要娶你,也需要娶你。”
“你……”我气急的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只是动一动胸口就痛如针扎,我疼的闭上眼靠在床栏上,牙缝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急忙扶住我肩胖,略带嗔怪地说道:“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算算时日伤口应该刚结好痂,再动只怕又要裂开了。”
我蓦然睁开眼,问道:“你怎能这样跟马姐姐说呢?你不怕她吃醋吗?你是他的丈夫啊,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说要娶另一个女人,该有多痛你知道吗?”
他叹了口气,缓缓站起来,目光深沉,意味深长地说道:“英妹是个好女人,她会明白我的。”
我白了他一眼,气道:“男人都是一样冷酷无情,为了权利荣誉,根本不会顾念往日情分。”
我说着,忽然想起陈友谅,更觉悲凉。然而真正悲凉不是男人的无情,而是女人的顺从。
他闻言又坐下来,认真地望着我道:“我不会,英妹是我的糠糟之妻,我永远不会弃她不顾。”
我急问道:“那你为什么?”
他淡淡的笑着,坚毅的眼眸深寒若水,他道:“正是因为我尊重她,我才不能骗她。更何况,你也并不愿意嫁给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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