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呼吸,陈友谅却吻上我的唇,轻柔而缓慢,好似飘入波痕里的花瓣,不深不浅,缱绻而绵长,无关情/欲,无关索求,仅仅是一种情人间最最甜蜜的玩耍。
心像被浸透了暖洋洋的柔情,激得我全身都似被夜风吹拂得飘了起来,我凭借着残存的理智,轻轻挣脱他。
陈友谅果真松开了我,他深深注目于我,似是叹息似是欢畅:“你知道吗?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一个值得他一生去奋斗追求的梦,哪怕他一生都追不到。”
我垂下眸子,不想与他对视:“你已经追到了,不是吗?”
陈友谅摇摇头,笑容里带了丝飘摇的苦涩:“我追到了你,却也毁了你。”
我心中一痛,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终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吗?
陈友谅婆娑着我嫣红的脸颊,淡淡道:“有梦去追固然是好,但若太容易到手,便会显得一文不值,这是男人的通病。因为梦的价值不在于梦本身,而是追梦的过程中所得到的财富,若太简单,就会一无所获。别怪我狠,我只是怕自己软弱,哪怕是一丁点的软弱都能让我毁于一旦,只有对自己狠一点,我才能走得更长远。”
我伸手抹去眼眶的泪水,苦笑道:“毁于一旦的是我,不是你。”
陈友谅紧闭双眸,将我拉入他光裸而又坚实的怀中,叹息道:“不,不会了。你也报复过我了,人生苦短,活在当下才是真,过去得就让它过去吧。”
报复过他?那陶凯的帐又当怎么算?到头来输的不还是我吗?
不,这样的报复怎能算做结束呢!
感受着他那炙热和温和交织的柔情,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抿了抿唇,禁不住抬高了声音道:“你真以为我们可以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吗?”
“阿棠,”陈友谅的声音轻轻的,有些哑,那语气竟似风烛残年的老者在耳畔轻叹,“只要你想,我想,为什么不可以呢?”
陈友谅说着,扶住我微微颤抖的双肩,让我注视着他那醉人的眼眸,轻轻笑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恍然又回到最初,那雪夜的木屋里,他犹如暗夜里的精灵,浑身散发出谜一样令人耽溺的气质。当年,这是这种眼神,这种声音,令我不管不顾地跟着他去飞翔,哪怕是为了一次粉身碎骨的救赎。
只是,岁月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人也不复当年。
现在的我,早已被现实和命运重重网住,挣脱不得,哪里又会拥有那些少年人特有的魄力去放弃一切、为他粉身碎骨呢?
我侧过脸,避开他的目光,提醒道:“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就能解决的。”
陈友谅的声音低低的,恍若天风吹起细沙:“只要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就可以。”
我终于仰起头,认真地望着那双静若深潭的眼波,良久,才轻声道:“那么你呢?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
“看,你心底还是想和我在一起的。”陈友谅的笑容像黑夜里悄然绽放的昙花,那样绝美。
“我……”我一时语塞,脸却烧红。
“给我时间,”陈友谅用手指挑开我额上汗湿的一缕青丝,“等我处理好眼前的战事,自然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你在逃避,”我有些不耐,抓住他的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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