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黄志诚心头一酸,眼前的这个搭档,实在太了解自己,他咽下一口唾液,不容许自己示弱:“是吗?那我跟你无话可说。”
陆启昌垂首,把手上的香烟扔掉,用鞋底戳灭,抬头:“我与阿头谈过,他们说一定会撑你。”
黄志诚冷笑:“怎么撑?我不是随地抛个烟头,我是教唆谋杀呀1
陆启昌的语调也变得激动:“听清楚,阿头不愿意看见jing察部给倪家耍得团团转,现在是整个jing察部撑你,这还不够吗?”
黄志诚沉默不语。
陆启昌气恼:“那副扑克牌,给我1
黄志诚依然毫无反应,陆启昌上前,伸手进他的西装内袋掏出扑克,随手便抽出一张牌,是葵扇a。
“由我作主,现在就跟我回去与阿头开会1陆启昌说。
黄志诚吁一口气:“算了,还嫌我不够丢脸吗?我不想再连累大家。”
陆启昌不跟他争辩,将手中的一叠扑克牌像扇子般摊开,在当中抽出三张,打开,全部是a。
陆启昌说:“这副扑克牌,是我们在一个地下赌场的老千局中收回来的,四张a的背面有记号。”
黄志诚愣住,陆启昌接着说:“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拆穿你,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我比较相信你的判断,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比我强,然而我不愿意明示这点,不想每次都无条件把主事权拱手相让,所以一直没将你这把戏拆穿。”他顿一顿,“黄志诚,尽管你办事的手法有时比较刁猾,比较鲁莽,但我相信你的出发点,百分百相信,你一定也要相信自己。”
黄志诚凝视陆启昌,他感到喉头哽着,眼眶涩涩地,有点刺痛。
陆启昌体贴地把视线挪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想拍一拍屁股便走吗?哪有这么便宜?!你不记得还有个陈永仁吗?那小子麻烦多多,我不会替你照顾他呀1
说罢陆启昌睨着黄志诚,嘴角慢慢向上翘,黄sir垂下眼帘,摇着头苦笑一声。
陆启昌见黄志诚终于懂得笑,尽管是苦笑,也偷偷舒一口气:“走1
走了两步,陆启昌突然回头问:“喂!你的证件呢?”
黄志诚掏一掏西装袋,再拍拍裤袋:“大概忘了拿。”
“你也知道阿头最讨厌下属不配戴证件,上去拿,免得他借题发挥,骂你忘了自己是jing察。拿车钥匙来,我在车上等你。”
陆启昌接过车钥匙,转身朝车子走去。
“叮咚。”突然黄志诚腰间的电话响起。
“喂1
“小心,你车里面阿孝放了炸弹。”电话那头是林华轻声,但是焦急的声音,随即电话立刻挂断。
电话刚刚挂断,黄志诚还没反应过来从背后突然传来轰隆巨响,热流随之袭来!回头一看,他被吓呆了。
火光熊熊,他的车子燃烧得像个焚尸炉,陆启昌呢?黄志诚茫然左顾右盼,奢望陆启昌不在车内。
黄志诚扑向前企图营救,可是在车子十尺之外已感到全身滚烫,他走到驾驶席的旁边,把眼睛眯成一线,咬紧牙关再踏前两尺,他的脸已被灼伤,头发与眉毛发出烧焦的味道。
他看见坐在车厢内的陆启昌已一动不动,火舌在他身上吞来吐去,但他丝毫不动。
“出来呀,爬出来呀——1黄志诚声嘶力竭地叫嚷,眼睛被熏得几乎丧失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