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就在自己的身边。
“镜片已经没有用了…”
这是我即将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
微笑男人若是出现在我的背后,我根本没有办法查知。
“他会出现在哪里…?”
我只能一边猜,一边拿出手机,调出自带的手电筒照明。
可就如还没进房间时所想的那般,这里面真的如同黑洞,电筒照出来的光的照明距离,竟然之有大概半步左右。
“身后?身边?面前?头顶?”
我依旧不停地猜测,想知道微笑男人将会从哪个方位靠近自己。但是不敢乱开枪,因为每少一颗无作为的子弹,都代表着我离真正的绝境就又近一步。
“在哪…?他会在哪…?”
“!”
我正继续猜想着,突然猛地回头,看到了一张脸。
那空洞的双眼,夸张的,将嘴角咧到耳根处的微笑,代表着此人的身份。
然也不过是转瞬之间,我左脚倒蹬而出。可即便如此,我却觉得蹬了个空,因为整条左腿的触觉神经都没有给予触碰到任何东西的反馈。
‘当啷!’
玻璃被撞碎的声音。
“窗户离我很近!”
我记住声音的大致来源,快步寻去,没走出几步就撞到了冰凉的物体。且在下一刻,对其连开数枪。
灯光闯入眼睛。但我没有去理会所带来的不适感,而是探出身子去寻微笑男人的踪迹。
没有找到,只看到了正洒在地上,反射路灯灯光的碎玻璃渣。
于是我连忙回头看去。
……
一张脸,两张脸,三张脸…
一个微笑男人,两个微笑男人,三个微笑男人…
“难…难道他们一直刚才这样盯着我!?”
大量的光涌入房间,用数量压倒了黑暗,将屋内的景象清晰起来。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这些微笑男人,感觉大脑皮层都快要爆炸开来了。
“逃跑!逃跑!逃跑!…”
我的‘核桃仁’里不停地再重复相同的词汇,然而却不让我身体挪动哪怕零点一毫米。
“冷静…冷静…冷静…”
嘴里的唾液量,正在因为大口的喘气而极具增多,心脏过于快速的跳动,开始让视线有些不清楚起来,脸上的汗水代表我正在流逝体力。
我不停地给自己暗示要理智下来,这样才能做出最好的决断。
可是每一名微笑男人的移动,都让我肝胆具颤。
但好在我还没有没出息的将双腿抖如筛糠,或是跪在地上高喊‘妈妈快来救我’。
“要拼杀吗?还是…”
我瞟了一样身后,窗外的情景。
冷风不断刮着我的脸颊和头发,仿佛在诱惑我投入他们的怀抱,融入夜空之中。
“要跳吗…?”
正当我产生这个年头的时候,所有的微笑男人都各自离我进了许多,甚至有几名的距离已不过三步左右。
“他们是在比我跳吗?我偏…不…还是说他们会料定我有这种想法,从而变相等着我入瓮呢?”
微笑男人们又进了一步,他们那令人可怖的笑脸上所堆挤的皱纹也更清楚了一些。
“到底怎么选择….跳,还是拼杀…我该选择哪一个…哪一个选项的利益更大…”
微笑男人们又进了一步,离我最近的几名,仅一步之遥了。
“草泥马!老子发誓!”我大吼一声一跃而出,在空中不断坠落的时候继续高声喊道:“要是能活着!以后谁再逼我做选择题,我就打爆他的狗头!”
“呼~~呼~~呼~~”
我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和大脑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平静。耳朵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倒霉…”我闻着不断闯入鼻腔的臭气,喃喃自语道:“应该是…咳咳…狗屎运吧…”
装满各式各样废弃物的垃圾桶,救了我一命。
然而也只是救了命而已,浑身上下的酸乏,和如同不停被冰针扎穿肌肤的疼痛,象征着身体内多出骨折,甚至说不定还伤到了内脏。
我咬着牙,忍着痛,从垃圾上滚落到地上,像在茫茫大海上抱着一块浮木一样,抱着垃圾桶,慢慢站起来。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在路灯下,看到了街对面的另一根路灯下的,与我位置平行的微笑男人。
我啐了一口血水,冷笑着骂道:“咳呵呵…你还真是个狗皮膏药…紧贴着我…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