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温热的心碎了,爱情还暂时留在这个伟大的器官里,血肉模糊,却仍脉动不已。
只是我清楚的知道,这脉动,很快就会熄灭。
尹恩静重新坐定,她深呼吸一口气,又变成了我刚来时所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已经和前辈说了,让她帮我申请,调到釜山。看样子我真的很懂你,一早就猜到了你的答案,可笑我还固执的非要亲口听到你讲。”尹恩静将一边的头发挽到耳后,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的耳廓,她低着头,话中带着笑意。
就是这笑意,彻底将我击溃,颅骨内的所有细胞都被搅碎,一阵恍惚铺天盖地的袭来,手上的调羹掉到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的九根手指正颤抖的欢快。
“一定要走吗?”我满嘴苦味的问她。尹恩静点了点头,坚定异常。“在首尔,我可以忍受那些Fan们的非议,但是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受伤害。”听了这话,我的头垂的更低。“伯父伯母现在怎么样了。”我问。“已经送回老家去了。”尹恩静开始玩着手指。
“我会暂时让她们呆在那,其实让她们在老家也挺好的,空气清新,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屋里欧麻还能在那找到好多年以前的老朋友。”说到这里尹恩静她停顿了一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完全冷掉的咖啡。
“首尔的房子我会卖掉,不出意外的话,我会被分到釜山边上的蔚山广域市,SBS在那里有个小小的分部。我会在那边买一套房子。到时候看屋里欧麻想待在哪,老家,或者蔚山都行。”咖啡的苦味还在嘴里转着,尹恩静平平淡淡的说着未来的计划。她是想要彻底的离开首尔这个大舞台了,到了那里,什么非议都不会有,她的生活,又将会变回恬恬静静的样子。
坐在椅子上听她讲完,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然后又把她给扯了进去,我这种人,真的是烂得很彻底。“什么时候走?”我重新拾起调羹,问道。“不出意外的话是后天,只要前辈那边的调令下来。”点了点头,我没说要送她的话。
因为卡布基诺太苦了,所以我又往冰冷的咖啡里加了两勺奶精,然后仰头喝光,起身离开,没有说再见。
走出咖啡店,望了眼身后沐浴在黄昏里的咖啡店,我紧了紧衣服,地铁站正在不远处等我。在人流中不断穿行,我开始怀念起刚刚在咖啡店中,那些情侣们的目光,她们的双眼只一闪,便让我觉得日月悠长,山河无恙。原来,平平淡淡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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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被地平线切碎,整个首尔的光在渐渐消弱下去。在到达地铁站之前,我邂逅了一家烤肉店,一整天只喝了一杯咖啡的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迈动步子走了进去。点了一份移动式排骨,最便宜的那种,然后是真露烧酒四瓶,不多不少,刚好是我的量。我不想喝醉,也不想流泪,因为我想装的坚强一点,我不想有人对我发出质疑:“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尽管我之前的种种表现,已经和一个窝囊废没什么两样。
长的丑就算了,现在连“担当”都没有了。一边喝着,一边笑着。我突然觉得,分开了也好,我这样的人渣,其实谁都不配。
每个人都会有失恋的时候,那些帝国之子们失恋了会文艺的去跑步,他们觉得跑步可以将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这样就不会那么容易流泪。而我这种人能选择的,只有喝酒,你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分别吗?酒,会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我如果不喝酒的话,过不了多久,空荡荡的胸腔里是会结冰的。在烤肉店里获得了一大堆热烘烘的能量,太阳已经彻底被月亮击败,霓虹灯开始了闪烁,我准备要回家了。
离地铁站已经没多少距离,我裹了裹衣服,不让那寒风卷走我的热量,迈步向前走,酒精开始升腾,失恋的时候酒量是不是会变差?这到底是个什么荒唐的生理与心理特性,我不太懂。我只是觉得眼前变得有些模糊,力气从四肢百骸逃逸而去,脚下不稳的我已经撞了好几位行人。在一片莫名其妙的鄙视的目光中乘上地铁,我手指忙乱的掏出耳机带上。
酒精和人
我狂饮一通
世事从不会美好终结
气氛很快被破坏
只是当我想起,我会为谁而死
出于恶意,我会将他们都杀死
离别是一场别无选择的谋杀
是把活生生的人,埋葬于记忆中的方式
EpikHigh的《HappenEnding》,耳机中的重低音释出,耳膜震动,Rap和赵元善的清新女声在耳廓中高速旋转。我握住地铁的拉环,感觉着钢轮撞击铁轨产生的晃动,眼睑垂下。在这首歌中,主唱Tablo反复的唱到,离别,是一场别无选择的谋杀。如此看来,这张EpikHigh刚刚才发布的正规八辑,真是很应景。
当《HappenEnding》结束以后,我没有再按开音乐列表选歌,任它随机轮换成下一首。然后,一首巧合到让我笑出来的《说分手之后》,击穿耳机,撞开地铁车门……拖着我沉入到铁轨之中。
不是别人就是我们从陌生人变情人
关于爱我总无奈是你让我有天份
你的动人变成相认我曾有点不婉转
你却提醒我存在明白痛的可能
就这样逼我勇敢
因为你走了我走不开
一曲终了,结束被车轮的碾压,从轨道上爬了起来,目的地已经到达。
依旧将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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