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了。”
“谢陵……谢陵……”
“是你不要我的示弱的,你为什么不抱抱我呢?哪怕只是问问我的病也好。”少年咬住许扶斯身上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力度之狠,几乎咬出了血,他怨恨的说:“灯灯,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要它。”
既然不要,那他只能拖着这个人去地狱了。
*
夜空之中,星辰明亮,太医院的钟太医送来一批药物,他进寝殿时,听到窸窸窣窣的,铁链碰撞的声响。
他看向那被重重帘账遮盖的寝床,寝殿里点着通亮的烛火,映衬着帘账里的景色。
他们的陛下抱着那从宫外接来的人,这一天里的时间里,几乎没有离开寝宫的陛下,叫了很多的东西进来。
原本冰冷的地上铺了一层松软的地毯,西洋献贡进来的用来囚住孔雀的的华美牢笼放置在角落,空气里漂浮让人失魂落魄的香,他将那些药物放在寝床下,陛下下了令让他出去。
出去时,赵福德迎了上来,低声道:“药的效力降低了吗?”
“降低了。”钟太医叹了叹气,“可这么多的药,用在一个人的身上,效力再低,也是谁都扛不住的。”
赵福德压着嗓子, “没事,只要让陛下出了那气,他自然会心疼起那位的,不会全部都用。”
钟太医更是好奇,那人是谁了。
他刚进宫没两年,因为医术高超,才会被召进宫里,这种药他向来是不齿的,觉得违背了天理人道,但陛下要,他没办法,只能给。
赵福德又让他调剂了下药性,将效力降低,怕用了这药的人出事。
怎么看,那人都是极为重要的。
只是虽然好奇,他却知道这事不是该自己问的,在赵福德表达了谢意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走到一半,他撞见傅一,退开半步,“傅侍卫。”
傅一看到他,“是陛下寝宫里的那位又出了什么事吗?”
钟太医犹豫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不是,只是陛下吩咐臣送一点药过来。”
“什么药?”
傅一随口问了一句。
钟太医说了一串名字,傅一的脸色渐渐变了。
混迹于宫廷里的人,没人会不知道这些药物的作用,陛下他竟然……
他看向那亮着灯火的宫廷,抿了抿唇瓣,眼中略微有些担忧。
这样下去的话,真的会得到陛下想要的结果吗?
*
殿里,许扶斯已经陷入了疯狂挣扎的状态,他没想到,谢陵真的要将这药用在他的身上。
谢陵按住他,将那些药,一瓶一瓶的,摆在他的面前,“灯灯,看,喜欢哪个?各种味道的都有哦……”
细碎的铁链在许扶斯的挣扎中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谢陵,别让我恨你……”
谢陵弯唇笑,“你在说什么啊,灯灯。”
他挑出其中一瓶,打开封闭的盖子,“就这瓶,好不好?听说吃了以后,会很快乐,我也没有实验过……”
在许扶斯的抗拒中,他将这瓶药灌进了许扶斯的喉咙里,最后丢出了帘账外,瓶身砸到了桌子,碎成一片落在地毯上。
少年覆身,亲吻了上去,逼迫着许扶斯将那些药吞咽下去,他还卷了一颗,吞进自己的喉咙里。
“灯灯不用害怕,我会陪你一起的。”
许扶斯真真实实的,第一次感受了恐惧。
他察觉到了,谢陵身上铺天盖地的,想要与他一起毁灭的决心。
药物很快生效,他死死咬住嘴唇,目光却越来越涣散,眼中情潮涌动,他挣扎着,带动着手上的铁链,簌簌作响。
这他m的,谁发明的鬼玩意啊。
生理性的眼泪自眼角流出,又被身边的少年擦拭干净。
他们的脑袋抵在一起。
谢陵低笑着问:“灯灯,你开心吗?”
开心个屁啊!
“可是我好开心。”谢陵的手指,碰上了自己的心脏。
那里荒芜一片,底色是由爱恨涂抹的黑,纵使痛苦和绝望,心脏快速的跳动却告诉着他。
他好开心。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汗水浸湿了身下的绸被,药效才消失干净,只剩下无止境的疲惫。
许扶斯无力的闭上了双眼,这大概就是他的报应,欺骗和利用浇灌出来的花朵,哪怕它再美丽动人,也是能吃人的花。
谢陵下了床,他也吃了药,并没有比许扶斯好上多少。
身体一阵抖动,他扶住了桌,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瓷瓶尖锐的碎片刺穿了脚下的皮肉,他却恍若未觉,走到门边,开了一条门缝,“赵福德,去叫水,再吩咐御膳房,做一些吃的过来。”
“陛下,您今天的药还没喝……”
谢陵取过赵福德手中捧着的药蛊,一口将那苦涩的药喝了干净,给了赵福德。
宫门再度关上,一点缝隙不露,赵福德捧着已经空了的药蛊,他摸了摸怀上还没拿出去的蜜饯,最后低低的叹了叹气。
将苏太师找回来分明是一件好事,怎么最后却这样了。
他敛下眉,转身去吩咐人叫水,让御膳房的去做膳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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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次了,艰难的微笑。
我明明全部都在脖子以下,好难,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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