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这种刑事案件,你有资格插手吗?”
积极帮助他们破案,竟然被他说成是多管闲事。雷小波呆住了,无言以对。
郁启生又骂骂咧咧道:“这个金浩林啊,连这么重要的情况,都没有跟我说,真是的。要是出了事,谁来负责?”
雷小波见他责怪金浩林,想到自己的保证书,又气又急,就壮起胆子对他说:“郁局长,这个线索是我发现,并跟踪到的。我帮助派出所破这个失踪案,现在已经转为绑架案,应该没有错吧?所以你不要责怪金所长,是我要求跟踪嫌疑人的。我在金所长那里写了保证书,他才让我来跟踪刘飞的。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周巍巍真是刘飞绑架的。”
“那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郁启生不满地说,“你这样急追蛮干,要是人质有个三长两短,谁来负这个责任?啊?”
雷小波被问得哑口无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对峙局面,让他不敢再夸海口说什么。这时,站在旁边的刑侦大队大队长,悄声对郁启生说:“郁局,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把人质营救出来。”
郁启生转身面对他,轻声说:“徐队,现在面对这个严重的局面,你看怎么办?你来拿主意。我刚来公安局,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只知道保护人质安全,是第一位的。”
徐队想了想说:“像这种情况,还是攻心为上。硬攻,怕歹徒横竖横,与人质同归于尽,那我们的责任可就大了,也不好对她的家属和老百姓交待。”
郁启生点点头,说:“好,就照你说的办?”徐队让一个警察从警车里拿来一个扩音喇叭,对着奇瑞车开始喊话:“车内的人听好了,我们是洪山县公安局的。你们的车子已经被包围了,也被堵住了,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也逃不了了。所以赶紧放了人质,你们还可以减轻刑罚。”
这样喊完,他沉默着,不再发声,等待车内的反映。
车子里寂静无声。雷小波两眼紧紧盯着车子,急得五内俱裂。
这时,郁启生走到他后面,厉声对他说:“雷小波,你退回来,现在没你的事了,后面站着去。哼,我会跟你算账的。”
跟我算账?算什么账啊?雷小波心里好生气,你不表扬我,还要跟我算账,真是是非不分。要算账的是你,纪委早就应该来跟你算账了,县里怎么还让你这个贪官来当公安局副局长?这可是事关全县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岗位啊,怎么会让你这样一个私欲膨胀的人来当副局长?真是天晓得。但他现在没时间跟他计较和争辩,眼前营救人质,处理这个突发事件最要紧。
我不是警察,不能干扰他们办案,这是对的,雷小波自知之明地退到后面,焦灼地看着眼前这个万分紧张的对峙局面。
“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们提出来。”徐队见车内没有动静,又对着喇叭喊,“这样坐在车子里,不是一个办法,对不对?不解决问题,又要影响交通。你们看,后面已经排了长长的车队,再这样对峙下去,要影响多少车子通行啊?”
左侧这边的车窗沙沙地再次降下来,那个小青年抖着手里的刀子,对着车窗外面喊:“放我们过去,过了口子,我们就放她下来。否则,我真的杀了她!”
徐队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征求郁启生的意见。郁启生茫然地摇摇头,没作任何表示。徐队只好又对着车内说:“前面也堵住了,不好开。”
刘飞在车内轻声对小青年说着什么,小青年又大声喊起来:“你让前面那辆车子开走就可以了,我们只要过去,往前开一百米,就放她下来。”
徐队没话可说了,但不敢让前面的车子开掉,真的放他们走,于是,车内车外又紧张地对峙起来。
雷小波看情况不对,马上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悄悄往奇瑞车左侧车窗前靠过去。这时候车窗降下一半,歹徒的头部正好露在窗口处,要是石子掷进去,能击中他的头部,在剧痛的情况下,他手里的刀子应该来不及割周巍巍喉咙的。
但掷不正,周巍巍的生命就有危险。怎么办?雷小波犹豫着,为了不让刘飞发现,他躲在一个警察的身后。他站的角度不错,命中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冒险行动要不要请示徐队,或者郁启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