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房东真的在外面偷听,也不知是她听到里面的接吻声激动,还是转身时不小心,门上突然发出一声胳膊碰触的声音。
雷小波和霍思燕都吓了一跳,赶紧分开,有些尴尬地坐下来,静默着不动。过了一会,霍思燕才说:“这个房东真的有些怪,我们还是出去吧。”
雷小波心里一惊,忙问:“你要走了?”跟她腻在一起,雷小波又找到了大学里那种温馨美妙的感觉,恋恋不舍起来。
霍思燕则有些神秘,说:“现在几点了?你送我到县城吧,赶得上末班车我就走,赶不上就住在县城,明天乘头班车回市里。”霍思燕说话有些含蓄,她不敢直接说出来,要显示一个女孩子的矜持。
雷小波犹豫着说:“要不,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房东刚才说,你就跟她将就一夜。”
“谁跟她睡啊?”霍思燕忽然想到一件事,就问,“她女儿回来,住在哪里呢?”雷小波心头一跳,说:“跟她妈妈睡。”
“跟她妈妈睡?”霍思燕有些不相信地打量着这间屋子,“这间房间不是她住的?”雷小波心里叫苦不迭: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就不再瞒她,说:“这间房间以前是她住的,她考起大学出去了,就一直空着。我来到村里,才租给我住的。她回来,就跟她妈妈睡。我住过来以后,她只回来过一次。”
霍思燕说:“走吧,再晚,恐怕就没有赶不上末班车了。这里开到县城要多少时间?”雷小波说:“差不多一个小时。”
霍思燕算着时间,知道末班车是赶得上的,但她想在县城住下来,今晚她要跟雷小波作个了断。在这里当着房东的面,她不能有伤他的面子,就没有说这事,连表情上也没有一丝的表露。
雷小波走去把门打开,带着霍思燕走出去,对房东说:“房东,她要走了,我把她送到县城。”
“真要走啊?”房东热情地挽留她说,“住一个晚上再走吧,我们条件虽然差,但将就一个晚上还是可以的。”霍思燕说:“谢谢房东,我赶得上末班车,就走;赶不上末班车,就住在县城,明天一早走。”
与房东告别后,雷不波载着霍思燕开车出来。车子一开上县道,他就加速往县城飞奔。
“先到汽车站看一下。”雷小波不知道霍思燕的心思,实诚地说,“应该赶得上末班车的,从洪山开往江北市的最晚一班车,我记得是七点半。”
霍思燕鼓起勇气说:“我想今晚,就住在洪山县城算了。”
雷小波意外地掉头去看她:“哦,为什么?你不是说,明天一早要上班吗?”
霍思燕平静地说:“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雷小波心里“格登”一沉,明白她要跟他谈什么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啊,应该谈一谈了。”霍思燕还是淡淡地说:“你也真是的,只晓得送我走,连分手饭也不想请我吃一顿?”
雷小波尽管有准备,但真的说到分手,他心里还是有些失恋的痛苦,以至于嘴唇都有些发干发苦。“分手饭?”雷小波故作轻松地说,“可以啊,我们吃一顿开开心心的分手饭。这顿饭结束,我们就是陌路人了。不,还可以做一般的朋友,对吧?”
霍思燕苦笑,说:“对,男女朋友做不成,做普通朋友还是可以的。”
雷小波不吱声了,他轻松不起来,心里很沉重,很失落,也很痛苦。
一会儿,车子开到县城。雷小波找了一家中等档次的饭店,停好车,一声不吭地带着霍思燕走进去,要了一个包房。在桌子边坐下后,雷小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既然是分手饭,霍思燕,我们就各点四个菜,你看怎么样?”
他不再叫她燕燕,再叫就别扭了。他挤出的笑容太难看,有点像哭。
霍思燕不笑也不哭,很镇静,也很坚强。她沉着脸说:“既然是分手饭,我们就aa制,雷小波,你看怎么样?”她也不叫他小波了,以牙还牙啊。
“行啊。”雷小波豪爽地说,“我们拣自己最喜欢的菜点,我先点。”他招过服务员说,“来,点菜,红烧羊肉,清蒸白条,酒醉河虾,两只半斤重的阳澄河大闸蟹。”全是高档菜,每道菜的价格都在一百元以上。
他要在霍思燕面前最后争穷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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