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伤口可不能沾水的。
但是这都洗了这么久了,再说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呢。
但是这么说也不太合适吧。
于是薛遇磨磨蹭蹭的就往卫生间门口走,想着还是说一句吧。
但是她刚刚磨蹭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卫生间的门却打开了,一个黑发正在滴水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浴袍,正在用那只包着纱布的手擦拭头发。
薛遇的身高正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胸肌和紧实的脖颈,让她有点不习惯。
她确实解剖过男性尸体,但是绝没有看过真的大卫科波菲尔。
行走的荷尔蒙。
路辞擦头发的动作没停,但是却低声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这话让把薛遇给从粉色泡泡里面给拉出来,她说:“我想提醒你别弄湿伤口。”
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提醒的有点晚了。
包扎的纱布看起来都湿掉了。
“那你提醒的有点晚了。”
路辞像是有点故意似的,往前了一步,本就松垮的浴袍,似乎变得更松了。
卫生间里面溢出来的水汽,让薛遇感到有点热。
于是她赶紧转身就去找自己的医疗箱,嘴上还提醒:“我给你重新包上。”
路辞哪里会不愿意,他的嘴角就是自己的回答了。
然后他就那么穿着浴袍坐在了床上,等着包扎。
头发还在滴着水,但是他没心情管它。
还是慌张的薛小兔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而且那双小白兔的手,给他上药的动作是真的非常轻柔的,一点都不让他觉得疼。
刚刚洗完澡的路辞身上还有蒸腾的水蒸气,让薛遇都感觉他身边格外的潮热。
为了对抗水蒸气,她屏住呼吸,仔细的给他上药。
路辞想缓解一下此时的气氛,就起了个话头跟她聊天。
“明天你老师会来吗?”
“不确定的,但是就这一两天的。”
“那明天你会做糖块吗?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因为爷爷也很喜欢的。”
他喜欢,所以爷爷也喜欢。
想到了糖块,薛遇点头,本来就是打算要做,那种草药需要提前晾晒的,明天也就差不多了。
“那好,明天咱们一起多做一点。”
咱们一起,路辞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他们确实是一起的。
等重新给他包扎好了以后,路辞就没再逗薛遇了。
因为他都能看出来她的小脸红了点,于是就打算赶紧离开了。
不过就在他已经拿着自己的睡衣,打算离开的时候,薛遇似乎有点踌躇,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
她还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的。
路辞只能又停下脚步,盯着她,等着她开口说。
薛遇经过了一系列的思想建设,琢磨了一会,然后小声的说:“那个,我用完了?你那里还有吗?”
那个?
是哪个?
路辞没明白怎么回事,脸上表现出来疑问。
这下子薛遇是真不好意思了,立马就跑过来,然后推着他就离开了屋子。
嘴里嘟囔的是:“没什么,你快走吧,我什么都没说的。”
然后路辞就被关在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