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谁是老大

    古威冲进山洞，看到黑暗之中古老爷子的旱烟袋发出一点暗红色的光，他急急的说：“爹，这个人留不得……”

    “你要是能杀了他就去杀，杀不了就给我闭嘴。”古老爷子不客气的打断了古威的话，他的生意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古威立刻结巴了：“可是，爹，他是个山贼啊，他现在想插手咱们水道上的生意，这是捞过界啊……”

    “他说的那个生意，你怎么看？”古老爷子再次打断了古威。

    “听起来利润不错，可以做一做，但是我们可以自己做，根本不用和他们分的嘛。”古威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所以你还是不够资格坐我这个位置。”古老爷子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浓痰，黑暗中也看不到他吐到了哪里：“这条水路上大小十八个寨子，排的上名号的有九个，可其他九个也不容小觑，每个寨子都有自己的地盘，你做走私生意要走一整条水路，怎么平衡这十八个寨子的利益？怎么保证没人和你捣鬼？你以为以杀止杀就可以了？”

    古威一下子答不出来。

    黑暗中有人替他答了：“我当然有办法了才会来召集这些人来，你信我，我们就一起发财，你不信我，大家都没得生意做。”

    这个声音正是吴双的声音，刚才几乎所有人都冲了出去，只有她没有动，她没有动，司徒空护着她也不敢动，刚才古威和古老爷子的话也都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吴双继续说：“这两天我初步了解了一下各个水寨的实力和势力范围，对各位当家的性格也略有了解，每个水寨的当家适合放在什么位置，我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比如古老爷子威信高就适合做刑堂的堂主，你们不信我们也不奇怪，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合作，第一次嘛，我们多多少少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这个时候有喽啰拿着火把进来，其他水寨的当家也陆续走了进来，吴双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生意说：“别的寨子就不说了，现在流云寨是认了我哥当总当家的，那就是我大山寨的分部之一了，第一单生意我打算给大家一个保障，也是给大家一个极大的诚意，如果第一单生意亏了，大家的本钱我全陪，流云寨里的东西，大家有看得上的也尽管拿走。”

    朱大友一听，心里发苦，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自己不入伙啊，他硬着头皮说：“我们流云寨虽然比不上神龟寨的时间长，可在这条水路上也算有点名气，我觉得盖总当家的计划可行，咱们守着水路不能光用抢的吧，遇到有打手的船队，咱们吃亏受伤的时候也不少，寨子里的兄弟身上都带着伤呢，这样舔着刀口过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如果能听总当家的做上这盘生意，咱们也能有个盼头不是？”

    有个精明的当家立刻提出来了：“货源和买家呢？你们都有吗？”

    “有，但不是全部，所以……”盖世站在山洞前，右手握刀搭在肩上，痞痞的说：“把你们手里的客源货源都给我交出来，藏私的嘛，就要请古老爷子给你们松松筋骨了。”

    “那可不敢啊，那个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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