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即便是广场舞大军里少了一个常客,大家也只是唏嘘感叹一声,生命无常,且行且珍惜。
……
许娉醒来时,只觉得手脚麻木,鼻尖里传来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
作为全职太太七年的许娉,对这味道太过熟悉。
谁家煤气没关?
她扎挣着下床,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家,但煤气的味道,暂且无法顾忌这些,踉跄冲到墙边,用力拉开玻璃窗。
“呼”
新鲜空气的灌入,她总算活过来了。
许娉盯着拉开玻璃窗的那双纤细白嫩的小手,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的席卷了神经末梢。
她重生到了另外一具身体。
许娉对这身体的原主也很熟悉,是她家对门的邻居女儿。
一个叫做程默的十八岁的少女,父母前年车祸意外双双走了,只剩她一个人生活,这孩子无亲无故,平日里沉默寡言,见人也是低头快步走开,活得像一团毫无存在感的空气。
许娉在程默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封字迹娟秀的遗书。
【我最爱的爸妈离开我了,现在秦非言也走了,我失去了活下去的所有动力,永别了,世界。】
秦非言的名字落入许娉眼里,并不陌生,这个红遍大街小巷的男人,她在侄女的床头就见过他的海报。
程默房间的墙壁上,也贴满了秦非言的海报。
眼前正是一张将近两米的巨幅画报,秦非言身穿玄色铠甲,单手执火,御剑飞行,一双染着碧色的眸,锐利深邃。
书桌上摊开的程默日记本也写着,秦非言在冬至那天拍戏摔下悬崖变成植物人。
许娉不关心秦非言,此刻她只想知道对面的家,现在怎么样了。
她站在昔日的家门口,犹豫半晌才敲开门。
家里会不会摆了她的遗像?
沫沫该有多伤心。
“笃笃笃……”
门开了,不是刘旭和沫沫,而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她认识,二十多年情同亲姐妹的好闺蜜,温岚。
“请问你是……”温岚眼底只有陌生。
许娉恍惚几秒,视线落在温岚的肩膀,她穿的是件吊带睡裙,黑色蕾丝边的真丝面料,刘旭说他对真丝过敏。
呵,换个女人,刘旭那丫的就对真丝不过敏了?
“对不起,我敲错了。”
许娉强压下想把楼道消防栓拔出来,然后朝着这对狗男女刷刷刷喷一通的暴力想法。
心底默念了十遍冲动是魔鬼,冷静冷静再冷静,以现在程默这具身体,根本无法胖揍狗男女。
许娉捂着一颗慌乱的心回到程默家关上门。
原来,刘旭七年开始痒了的对象是温岚。
真是狗血淋头。
许娉靠着门,缓缓的滑坐,地垫很冰,呆坐了半晌。
她开始整理思绪,计划如何去对付狗男女的plana和planb,然后从狗男女手里抢回沫沫……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喵。
客厅沙发的缝隙,钻出一团黑漆漆的毛团,舒展四肢,向后弓起身体。
一只碧眼黑猫伸了个懒腰,优雅的端坐在沙发上,目光居高临下的审视她。
许娉脑海里浮现了奶奶的那句俗话。
“碧眼黑猫,必有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