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福寿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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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

    黑压压的一支长队缓缓朝这边靠来。

    “来了，来了！”，苟构低声喝道，激动之情难掩。

    长队越来越近。秦遥看到，车马队足有十丈之长，气势磅礴。车马队前后都是手持官杖的步兵，中间押着十多辆马车，车上稻草盖了一层，里面隐约可见木箱子，想来箱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福寿膏了。

    石烂紧盯着车队。

    突然！

    石烂一声大喝。

    西山南面一瞬间滚下无数巨石，下面瞬间混乱。

    紧接着，石烂手势一起，钟爷之人暴喝着冲下山去。秦遥见此状，纵身一跃准备加入战斗，谁料却被苟构拦住。

    “秦小爷，咱们不露面。坐山观虎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能借此改变贵县百年来形成的格局，对咱们而言，绝不是坏事。”

    秦遥听言慢慢收回伸出去的双脚。

    山下。

    乔爷的人，反应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得多，或许是太多次的打劫积累出的实操经验。虽然落石来的猛烈，但是对整个队伍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打击。

    秦遥等人在山上看着，山下早已厮杀成了一片，场面相当血腥惨烈。

    各种打杀之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倏然！

    一个身影窜入山林。

    石烂低喝道，“按住此人！”

    秦遥飞身而起，几个来回之间，人被秦遥押了回来。

    细细盘问之下，这才知道，这人是山下乔自龙队伍中趁乱跑出来的，准备到乔府上通报乔自龙。幸亏秦遥四人没有直接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苟构思索片刻，暴起夺过秦遥手中的短刀，一刀刺进了那人的胸膛。

    霎那，鲜血喷出。

    苟构转头，“此人绝不能留，他看到了我们，如果咱们的事情让乔自龙知道，接下来的路怕是不会太好走。”

    秦遥呆呆点头，没有言语。

    鲜活的生命，一秒消失！第一次“杀人”，原来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苟构并没错，这个人一定不能活着。

    日头渐落，山下的厮杀还在继续。

    杀一人尚且这样，这山下又不知会死多杀人。

    苟构看着发愣的秦遥，缓缓道，“秦小爷，这可能就是您的第一课了。想要变强，再多的聪明伶俐都不足够，心狠手辣，杀伐决断，必不可少！”

    石烂看着秦遥，也在发呆，可能是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山下的厮杀声减弱。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喝，“滚去乔府禀报，拿货的人，乃南山钟爷！”

    此话一出，双方停手了。

    此时地上已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石烂看着山下所剩无几的人，回头说道，“乔爷不在队伍里，铁投也不在。”

    几人缓缓下山，把几车福寿膏帮助整理，就让人带着东西回到了南山。

    秦遥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场面，饶他是一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性格，此时也仍然久久缓不过神。

    几人把尸体全部丢在山崖之下，然后便转身离开。

    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当时钟爷答应帮他们截货的条件——把消息放出去。让洪乡百姓知道乔爷运福寿膏进洪乡。当然，还要让百姓知道福寿膏是什么东西。

    四人匆忙赶回后山，马上吩咐十一人下山传播消息。

    当然，苟构交代的，这十一个人放消息时，要称自己为南山钟爷的人，把战火完全引到钟爷身上。从现在起，钟爷和乔爷的争端就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个各自相互利用的事情，倒也怪不得任何人。

    贵县形成近百年的格局，正在被一个小少年一点一点瓦解。秦遥一众人之所以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原因很简单：既然有人要上位，那就一定有人要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