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投稀里糊涂的被押进了洪乡大牢。大牢内铁投残余的势力众多,他们大多是利益关系,一人倒霉,全都要倒霉。所以一定不能让人发现铁投已经入狱,洪敬阳就让蒙望带人在大牢内日夜不断的守着。铁投的脑袋上,还被扣上了一个大铁桶,浑身都被枷着铁衣。
蒙望押铁投入牢时称,此人为贵县重犯,由县爷亲申,在行刑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那帮人虽然怀疑,但是话已经撂这了,他们总归还是不至于在明面上就和洪敬阳撕破脸皮的。毕竟,还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
......
一连几天下来,洪敬阳和秦遥多次刑讯逼供铁投,其中不乏严刑,但是没想到铁投还是个硬骨头,愣是一个有用的字都没说。
不说也就不说了,到了现在,已经快到了方放交上账本的时候了。到时候铁证面前,饶他铁投说与不说,都必定是难逃一死了。
今晨,秦遥就早早赶到洪府等着方放。一直等到正午,依旧不见人来,于是洪敬阳和秦遥登上马车就直奔方府而去...
进了方府,方放刚巧准备出门。
看到洪敬阳和秦遥二人,方放陪笑迎了上去,手中正拿着一个账本,此外还有一封信。
“县爷,下官整理妥当,正准备前往洪府,不料县爷亲自来取了。”
洪敬阳接过账本和信,粗略的翻了翻,随后点了点头。
方放搓手,“县爷,下官的儿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
洪敬阳留下一句话,带着秦遥离开了方府,前往上留县衙。两地同在上留,所以不大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县衙。
回到县衙之后,洪敬阳拿起账本好一阵的查看。这方放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竟然做好了这么大一项工作。虽然此时洪敬阳还不知方放此账是真是假,但是仅仅是看上面令人震惊的数字,洪敬阳就觉得相当可信。
至于刘流手中的账本,很容易就能要来一份。
洪敬阳差蒙望去了一趟刘府,不大的功夫,蒙望就带着账本回来了。刘流的账本和洪敬阳想的一模一样,账面做的异常漂亮。
洪敬阳拿着两个账本好一阵比较,不觉间,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
......
**********
第二天,秦遥到洪府时,洪敬阳还在对账。
方放给的账本上,主要存在问题的就是刘流所管辖的洪乡,任司,平季等地方,至于方放所管控的其他大部分地方,这账上基本没什么问题。即使有,也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仅是这一个账本上显出来的问题,把这铁投和刘流的罪给治了完全够用。只是其他的人罪证,还要日后一点一点网罗,毕竟是一些巡检吏史等武官衙役,直接问题在账本是无法反应出来的。
合上账本,洪敬阳把两个账本揣在身上,带着一众侍卫前往县衙大牢。秦遥自始自终都在洪敬阳左右,并未言语。
洪敬阳交代好监牢内的一应事务,前往县衙升堂...
......
县衙之内。
洪敬阳惊案一拍,大喝,“将罪犯铁投带进来!”
一语喊出,县衙内瞬间响起窃窃私语之声,大部分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尤其是坐于案桌右边的刘流,显得尤其不淡定。
铁投被蒙望押进来,蒙望将他头上的铁桶摘了下来。
县衙之内一瞬间就炸开了锅。
“肃静!”
洪敬阳正色,“贵县铁投,曾任贵县知县,贪赃枉法,税收苛刻!你可知罪?”
铁投无奈的摇了摇头,满脸苦笑,像是想到了这一天迟早要来。洪敬阳问话,但是迟迟不见铁投有任何回应。
蒙望一脚揣上去,铁投伏在地上,仍旧不见言语。
刘流起身朝着洪敬阳这边作揖,“县爷,不知何来的铁投贪赃枉法,下官交予蒙大人的账簿上,可曾出现什么问题?”
洪敬阳没有说话,转过头将方放写出的账本甩在刘流的桌子上。
刘流粗略一番,脸上赘肉瞬间颤抖不已。
“刘主簿可有什么辩解之词?”
刘流将账本合上,“县爷,不知此账是从何而来,想来不是下官交到县爷手中的。况且...这账本上直指老夫,却把方县丞撇得一干二净,难道县爷看不出问题?”
洪敬阳侧头,脸上似有不可置信,“本县当然看得出问题!这问题,就是你与铁投上下齐手,贪赃枉法!”
秦遥也从衙役之中钻出,“刘大人,您的账本之上,经过核查,银钱出入盘算之后,确实可以和县衙存银完美契合...只是,这入账时为何和各地度台上缴税银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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