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有人暗中使坏,令人防不胜防啊!”
苟构眼睛直直的勾着张章,冷冷开口说道。
“使坏也是自己有坏!”
苟构脖子一梗,冲上前去,准备开口回怼张章,洪敬阳顺势一摆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查下去就明了了,几位也犯不上在这里呈一时口舌之快。”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洪敬阳回身正面秦遥,“秦主簿,根据张度台所言,半年前县试之时,秦主簿可曾到张府上去过?并且,点名要将花花送出贵县?”
“确有此事,只是个中因果却不是张度台所言的那样。”
“秦主簿说来听听?”
洪敬阳退步坐下,看了钟无天一眼,后者没有任何表情,于是洪敬阳顾自开口问道。
秦遥朝着钟无天微微行礼,“钟爷,当时微官并不知晓花家与钟爷的关系。呃,后来,微官通过别人之口得知此事,但是张章却已经将花花之名报给时任县令铁投。这误会持续发展,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哈哈哈~...”
张章冷笑着,缓缓踱步上前,“如此粗鄙的理由,秦主簿是把钟爷当傻子?”
洪敬阳问题问的尖锐,秦遥一时间也晃了身,没有任何准备,自然也就找不出更好的托词来为自己开脱。
“不知秦主簿口中的他人之口指的是谁?我?”,张章伸出一根手指倒指着自己,故作疑惑的开口,随即又道,“还是...他?”
他?秦遥心惊,他是谁?
秦遥顺着张章的方向望去,但是那里并没有任何人。随后张章一摆手,身旁下人离开。片刻,下人带着一个人久了厅堂。那人,竟是古兰度台。
“兰大人...还请详述当日之事。”
张章抱拳,看着刚刚进入堂内的古兰度台兰蓝。
秦遥望着古兰度台愣了神,张章竟然能把此人一并翻出来,看来他是早有预谋,在此事上做足了准备。秦遥只觉得一阵目眩,想来今日是不好开脱了。
兰蓝伏在钟无天脚下开口,“钟爷,县试开考的前一天,时任洪乡度台的秦遥曾亲上小吏府上,胁迫小吏就范花花应试一事。那时候小吏就曾与秦主簿提及花家之事...后来,秦主簿就没再上门...但是...花花却被送了出去。其间...”
张章打断兰蓝,拱手对向钟无天,随后转头看着秦遥,“秦主簿,可有此事?”
秦遥脑子飞速运转,但是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计策,只得闭口沉默。
张章气势不减,口中咄咄逼人,“秦主簿,谅你也不会就此招认...呵!带人进来!”,张章冲着身旁人喊道。那人躬身,再次离开,须臾,又一个人进了钟府厅堂。
此人...是花柳!
下人押着花柳进堂,猛地一推,花柳扑倒在地。
“说!”
花柳抬眸,看向秦遥。良久,回头开口,“钟爷,内弟应试一事,确为秦主簿一手操办。”
秦遥听言震惊不已,眉头紧蹙,瞳孔扩张,不敢相信此话从花柳口中吐出。回头,苟构也一样一脸惊异,愣在原地。
一时间,秦遥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