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遥打开字条,下人是在确认秦遥有没有真的离开贵县,而且再次催促他最好趁今夜离开。他还称,今日一日就是最后期限,明早,钟无天就要看到秦遥的解释。
秦遥看向苟构,“明早就要上南山,作何解释?”
苟构原地转了两圈,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着摇头,突然岔开了话题,“秦小爷,记不记得一年之前来到贵县督建秦府的工部侍郎?”
秦遥被突如其来的一问问懵了,愣神片刻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苟构倒吸了一口气,“这工部侍郎原是钟无天请来贵县的,虽说实权在侍郎之中并不起眼,但是好歹官从二品...那这,钟无天不应该对清廷出兵”剿匪“一事一无所知啊。但是眼下看钟无天那里,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事有些蹊跷。”
秦遥也顿悟般的挺直腰身,狐疑的看着苟构。
“难不成...钟无天的工部侍郎也是假的?”,随后秦遥立即摇头,马上否定了自己,“没道理啊,那为什么可以唬住当时的乔自龙?”
“唉......”
苟构长长叹气,摇头不发一言。
良久,苟构把脸别了过来,看着秦遥开口,“倒是还有一种可能,这...钟无天,就是在等着清廷的兵打过来。”
“等兵打过来?!”
秦遥一脸震惊,“那这钟无天未免太自信猖狂了吧?”
苟构缓缓摇了摇脑袋,“不!时下的清兵战力,其实是非常有限的。这些事情我知道,他钟无天的身边也有人知道。”
“一次败仗就做出如此的结论,不免有些武断。”
“不不不,秦小爷有所不知,表面上是一次败仗,但是此役却是将清廷众臣以及皇室的所有问题暴漏了出来,并且这些问题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实际上,远不是一次败仗那么简单的。个中缘由,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那倘若这钟无天确实如师爷想象一般,等着清兵打来,这...我们......”
“所以,现在无论是何种情况,我们都要考虑在内。至于钟无天究竟是不是此等算计,我们都要先有这样的考虑。”
苟构拉近太师椅,坐定,“秦小爷...不妨如此,明早上山,我们就伏地称罪,借机试探钟无天是否知道清廷出兵一事。至于接下来,那就看我们能不能度过花花一劫了。”
“如何试探?还有,以钟无天的脾性,杀子之仇,我们如何渡?”
“试探一事,找个机会询问钟无天身边下人即可。他...还是会帮我们的。至于杀子之仇如何渡,唉...听天由命了...”
“......”
......
难得有个什么事情能把苟构逼成这个样子,看来当时没有听苟构劝谏,留下了张章这个祸害,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秦遥呆望这天顶,听天由命?好一个听天由命!他从来都是笃信事在人为,但是眼下,确实不知该何去何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