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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光死啦?”我看看奄奄一息地陆老板,她脸色蜡黄,一脑门子的汗,嘴边全是血泡,跟刚表演完怒吃五斤麻辣火锅底料似的,瞧着渗人。
“没死,得赶紧送医院。”陈清寒拉住我,看向仓库的后门,说:“咱们从后面走,程董的人快顶不住了。”
“你的人呢?”陈清寒抱着半死不活的陆老板,我紧跟在他身边,边跑边朝四周看。
“在外面。”
前几天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陈清寒要对付火眼金睛和变异陆老板,可工厂里除了他和我,余下的全是程董的人。
就算他想借程董的手抓她们,也得给自己留点保障吧?
帮陈清寒包工厂、架仪器的人和程董没关系,说白了,背后运作这一切的人没理由把大好机会拱手让给程董。
且不说陆老板,单说尖叫小姐,火眼金睛什么能力,陈清寒一清二楚,哪怕是出于公共安全考虑,他也会将火眼金睛的事上报。
这样的威胁现世,必须抓起来秘密关押,怎么可能让它落进入个人手里。
果然,陈清寒的‘后援’躲在工厂外,几天来一直按兵不动,拿望远镜观察工厂的动静。
因此陈清寒一出仓库后门,工厂后院的大门外便传来一声急刹车的声音。
陈清寒背着陆老板,要外面的人赶紧给我们打开一条通道。
多亏陈清寒选了这么个空旷偏僻的地方当战场,前院的激烈‘战斗’相当魔幻,工厂上方似乎通了电,此刻正滋啦滋啦冒着火星子,犹如节日的烟火。
喜庆的烟火下,是冲天的火光,办公楼整个燃烧起来,玻璃炸裂的声音特别脆生。
金光闪烁、火光冲天,人的呼喊惨叫声更是没有停歇的时候。
先前没有人开枪,可能是顾及着尖叫小姐的安全,现在枪声像摇滚乐的鼓点,密集得能把心脏病人送上西天。
呼腾
就在我想收回视线,跟着陈清寒往外跑之际,仓库忽然被烈焰吞没,铁皮屋顶、水泥砖头的墙体,如同草木纸屑般,一点就着。
连同仓库一起点着的还有人,生烤活人的味道我以前也闻过。
陈清寒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带离炼狱似的场景,按着头塞进吉普后座。
而我的目光,仍牢牢锁定在那片火光中,这一刻,我心中忽然冒出个想法,这与众不同的怪火,真的能烧死我吗?
我不会傻到以为这是程董的手下放的火,他们准备的火焰喷射器绝没有这种威力。
怪火专烧工厂内的建筑,因为外面的人群里没有我,所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它是想烧死躲在建筑内的我。
过去也有盗墓者想杀我,却从未有人如此执着,这份执着令我动容,仿佛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铁杆黑粉。
车窗上映出我变成o型的嘴巴,玻璃反射着火光,我的眼睛变得炽热而明亮。
没等我看够,吉普车便急急调头,扬长而去。
我用额头抵住车窗,想再看一眼那间工厂,忽听车后方传来一声闷雷似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