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唐正常手起‘手刀’掉,将年轻人劈晕。
她今天跟我说杜医生这几天跟她视频,教了她好几套防身术,杜医生人她接的生,路上也时常照顾她,怕她回来后遇到危险,所以教她几招防身。
没想到这会正好用上,不过不是打坏人,而是为了救人。
接下来的画面,不适合年轻人看,他晕着也好。
“你看住他。”我对唐正常叮嘱道。
“它们不敢靠近我。”唐正常牛哄哄地说。
人偶确实不会接近唐正常,始终离她一米远,但它们全都向我围过来,咔咔的脆响向我逼近,我看看它们身上,没一件武器,难道是想手撕我?
从刚才的那具人皮偶看,它拥有一张完整的人皮,至少头到脖子的位置,没有接缝、没有断口。
我掌心红光一闪,附近的人皮偶全部化作飞灰,业火没有烧坏车厢,因为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地铁列车,不破坏公物是好市民应该做的。
收集这些人偶怕是不易,它们哪能经得起业火焚烧,眨眼的功夫就损失了二十几个。
“再不出身,都给你烧没了啊,我事先说好,我这是正当防卫,烧没不包赔啊。”
谁的东西谁心疼,大概烧了四十来个,人偶终于不再向这边靠近,全都向后面的车厢退。
同时,我听到车厢顶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却不是朝我这边走,而是往相反的方向。
这是什么意思?想逃?
追是可以追,不过我带着唐正常,眼下的首要任务是把她安全送回家。
想了想,我决定不追,这时车厢又是一晃,眼前重现光明,我们还在地铁里,乘客们或玩手机、或闭目养神,场景和没黑灯前一样。
吼?又回来了?我看看四周,乘客没变,但我的位置却变了,我站在两排座椅中间,从车厢拼接的地方往车厢中段走了大概十步。
跟着我们一起出现的还有晕过去的年轻人,他靠着车厢坐在地上,他本来应该在后面的某节车厢里,现在跟我们一起出现在这,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车厢里的人都没注意到我们,只有一个小朋友,瞪着眼睛看向这边,不过他年纪太小,可能没看明白刚才怎么回事。
我看手机信号恢复了,立即给陈清寒发短信,告诉他地铁里有情况。
这类事件正好归我们单位管,况且刚刚逃走的人,明显是利用一些特殊手段在害人。
如果没遇上我们,倒霉的年轻人恐怕会成为人皮偶中的一个。
两站地之后,他苏醒过来,我不由分说,拖着他下了车。
在车上不方便谈事情,他是今晚特殊事件的亲历者,要不要放他走,得等上面派人过来问问再说。
年轻人一脸懵,被我拖下车也没反抗,他记得我是谁,但好像又弄不清状况。
等到站台上,我拉他到没人的柱子边,他的大脑有了缓冲时间,立时惊恐地瞪大眼睛。
“刚刚刚、才——”
“对,刚才发生了一点事,我已经请了专家来处理。”
“哦,那我们现在安全了吗?”年轻人紧张地四处张望。
这一站的站台除了我们三个没别人,而且头顶的灯微微闪烁,好像有点接触不良。
“这个……不好说。”我们虽然离开了诡异的车厢,但那种诡异的气氛还在。
“这是哪站?咱们赶紧上去吧!”年轻人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转头张望寻找车站牌。
“什么村……走,上去等。”我也觉得这底下有点怪,刚刚是最后一班地铁,地铁站就要关闭,站车上却不见工作人员。
走上台阶,年轻人傻了眼,他现在跑得倒是快,蹭蹭往上蹦,一步能跨三级台阶,可到了上面,他站住不动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往上去的出口被卷帘门挡住了,地铁里还有乘客,出口竟然关门了。
“可能是临时关闭,咱们不知道。”我胡乱猜测道。
“末班地铁过了,这个口出不去,咱们就被困在下面了。”年轻人沮丧地说。
他不死心地拍打着安全门,问外面有人没有,结果当然是没有。
地铁都有值班人员,可是这一站不知怎么回事,反正提前锁了门,把我们给困住了。
我和陈清寒说好在这一站的出口见,我拿出手机,又给他拔了通电话。
告诉他这边出不去了,要不然我们下一站见,末班车都过了,隧道里应该没车了,我领着唐正常和年轻人步行到下一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陈清寒说行,他会通知上面派的人,让他们在下一站接我们。
挂掉电话,我问年轻人叫什么,他说他叫韩飞,跟他聊了几句,缓和下他的情绪,我才说要到下一站去等人。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他问我刚才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说遇到这种事,千万别怕,只要胆子大、人能把鬼吓。
我不仅吓,我还把那些人偶揍趴下了,他给我看他的小腿,上面有人偶抓出的几道印子,都紫了,他说那人偶力气可大了,我居然能揍趴下它们,难不成是学武术的?
我点点头,说没错,今天他遇到我算他幸运,韩飞连连点头,说要不是有我在,他一个人万万不敢走进黑漆漆的隧道,可能会在楼梯台阶上坐一宿。
他话音刚落,站台内的灯突然熄灭,只有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绿光。
韩飞吓了一跳,我打亮手机的手电筒,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等了几分钟,看有没有地铁开过来,隧道里静得出奇,我觉得应该不会再来车了,便背起唐正常,从站台上跳下去。
这一趟地铁线的站台都没有护栏,年轻人随后爬下来,白色T恤蹭了一片灰。
“冷姐,你、你觉得这样正常吗?”韩飞自称是大二的学生,知道我姓冷、已经参加工作,肯定是比他年纪大,所以直接叫姐也没问题。
“那肯定……不正常,你跟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