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了空子,再有十来天娶姨娘时你需得回去,得拿出当家主母亲的气魄来,佩兰自不必说了,但那文双怡之前是你表妹,之后是端木府的文姨娘,得让她知道谁大谁小,我本来是不太愿意让她入府做这个姨娘的,但眼下也没有更合适的,加上你父亲坚持,我想了,虽然亲戚弄成这种关系不好处,但正因是亲戚大家还得顾着脸,量他们也不敢造次,反正谁入府当姨娘都得乖乖听话,否则你父亲那几个去了的姨娘就是例子。这些母亲以后慢慢给你教法子治她们,让女婿和旁人说不出话来。”
叶晨霜越听头越大,心想:之前那样自在的日子自已还三天生个小故事,五天生个大故事的,这以后家里多出两个女人,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想到这顿时心灰了一半,又看母亲倒是信心百倍,由不得叹道:“难怪老话说千看不如一练,母亲经历过那么多的事,现在与父亲还相处如此平和,这倒是功夫了,原来我只知家里姨娘有时会惹母亲生气,替母亲不值,没想到这宅子是个战场,是杀人不见血你死我活的战场。这样想来,母亲也算是九转功成的常胜将军了。”
叶太太听了长叹口气说道:“就象你说的,母亲是常胜将军,但那也是多少弯路多少跟头多少眼泪换来的,霜儿,女人这一生虽不易,但你也不要想的太过了,也没你说的那么可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见招拆招,母亲倒底是过来人,经过的看过的比你多,以后有什么事千万别憋在心里自已胡思乱想,说出来母亲帮你,哪有治不了的姨娘,哪有长开不败的花,说到底你才是陪女婿走到最后的人,什么也别怕,你只要行得正立得端,谁也奈何不了你。”
叶太太看叶晨霜此时倒是听进去了,便将语气放和缓下来说道:“今日也说得多了,你再好好想想,我先回屋吃药了,明日和你两个嫂嫂还有露儿我们去露儿说的那家酒楼吃鲙鱼去,这家中的烦心事一桩接一桩,日子还得自已调理着过,否则也太无趣了,明日好好打扮打扮我们一块去。佩兰那里过些日子再说,说得太早未免让她得了意,这府里一时也不好安顿她,这次就听母亲的,准没错。”说完拍了拍叶晨霜的肩膀便回了自已屋子。
叶晨霜一夜翻来覆去想了个过来过去,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眼看都快到寅时了,又将母亲的话想了一遍,似乎母亲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叹了几口气,又翻腾了一阵方悠悠睡去。
次日起来,叶晨露换了一身又一身衣裳,总不满意,跟着她的丫头们把柜里的衣裳包括那些柜子里平常不大穿的衣裳都拿了出来瞅着顺眼的挨着换了一遍,不是嫌花纹不时兴了,就是嫌颜色过时了,弄了个人仰马翻也没找到一套合适的,正在发愁,忽然想起姐姐那身明艳紫色襦,折枝花纹浅紫色罗裙不错,便将自已那些衣裙都放下,来到姐姐屋里。
叶晨露看姐姐今日穿的是白色梅花纹短襦,上窄下宽八彩织金晕四瓣花纹间裙,裙上又罩着一层狩猎纹缬绿纱裙,身上披着浅黄六瓣花与白色四瓣花套色花纹纱绢帔子。远远看去上白下绿象一朵梨花开得正艳。便凑到叶晨霜跟前,拉着叶晨霜的手说撅着嘴说道:姐姐今日打扮的这样好看,我却连一件出门的衣裳也没有。
叶晨霜笑道:你又来跟我这打秋风了,说吧,又看上我哪件了,你这些小心思我还猜不出?
叶晨露不好意思笑着道:姐姐果然冰雪聪明,一下就猜中我的心思。我还真看上姐姐一身衣裳,借我穿穿吧,回来我就还给你。
叶晨霜笑道:我在这住了几日,三四身衣裳被你摸了去了,哪次见你还过,说吧,是哪一身,让丫头给你去取。
叶晨露道:姐姐前几日穿过的那身紫色衣裙让妹妹试试,如果好看我就借了穿,如果不好看我还在我柜子里找一身来穿。
叶晨霜笑道:我的东西哪能逃过你的法眼,哪件你穿了不好看?半夏,快给二小组取来,顺便把那双粉紫色缎面祥云纹绣花鞋也取来,那是配好的,都让二小姐试试。
半夏答应着正要去,就听佩兰说道:“太太,我也去罢,一个人拿不下。”
叶晨霜听了,也不看佩兰只冷冷点点头,半夏和佩兰便两人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