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墨太太笑道:“妹妹可不敢把话说的这么满,水多自溢,福多自流,还是留下些不足才是。倒是露儿虽比我们桐儿小些,也小不到一岁,也该张罗了。”
叶太太笑道:“嫂子有所不知,上回和她父亲说起,出了京的不考虑,家势不旺的不考虑,女婿没能耐的不考虑。她父亲心高,看吧,到底缘分在哪里?”
子桐听到叶太太说自己的姓先是一愣,后心中倒欢喜起来,看来前世自己这姓还不错,能闻到些书香味,自己本是学画的,添些墨香也算锦上添花,将来出去起个笔名就墨什么,现在也顾不上想,等出去借着这个墨字好好想个名字出来。此时在这里倒要时刻记着自己墨子桐这个名字,免得别人叫起来都不知道答应的,又让人说我脑子坏了之类的话出来就不好了。
叶晨露听两位太太说到自己,便撒娇拉着叶太太的衣袖前后来回晃着道:“母亲,舅母,子桐也醒了,你们也看过了,回回见人就说这个话出来,你们几个长辈快到姐姐房里去吧!舅母,我保证子桐不会再出任何岔子,你们放心去。”说着就将母亲推着往门外走。
那叶太太回头对墨太太道:“要不我们就去吧,省得让她们姐儿俩嫌弃咱们,鲁姨娘也一块去霜儿那里看看吧!”
鲁姨娘看了看墨子桐,又看了看墨太太,看墨太太向她点头,便拉着墨子桐道:“有不适就让丫头们来回,别忍着不说。”说完才一步三回头出了屋子和叶太太、墨太太出了门往鹤鸣阁走去。
这里屋中只剩下墨子桐和叶晨露,叶晨露对着屋中的妈妈们和丫头们说道:“给我和子桐换了新鲜茶来,你们就在外面侯着,有事叫你们。”
一时众人皆退下,叶晨露拉着墨子桐的胳膊急忙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后日来相看你的是哪家请的牙婆?”
墨子桐摇摇头道:“不知,你知道?”
叶晨露得意地点点头道:“正因我知道才把她们打发出去的,前日母亲看我姐姐疼得难受,才故意找些话题分散些姐姐注意力,结果被我给偷偷听到了。我听母亲说,这回来相你的是一个京外四品官的儿子,那家在京里并无势力,怕是一时半会回不了京,我听了就不大愿意,你这要走了,我找谁说话解闷去。但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自己又做不得主,你家里要愿意,可能很快你就嫁到京外去了,我们以后见个面也难了。”
墨子桐听了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心想:怎么这么倒霉,这刚来就成了待嫁之身,马上面临要嫁人,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老天爷活祖宗,你快把我弄回去吧,我才多大就要嫁人,这也太欺负人了。
叶晨露看子桐不说话,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嫁过去,每年你们老爷太太的生日你还是能回京的,到时我们好好相聚,你说呢?”
墨子桐听叶晨露说自己嫁到京外后回来参加老爷太太生日之类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心中着急的是此刻让自己嫁人,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这太恐怖了,得赶紧想法子回去,大好的青春怎么能在这里浪费下去,她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着听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叶晨露看墨子桐自顾发呆好像并未听自己讲话,便摇了摇墨子桐道:“子桐,你听没听我说话呀,怎么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像是又失忆了?”
说着又将手搭在墨子桐额上一试,只听她“哎呀”一声,倒把墨子桐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了?”
叶晨露道:“你额上怎么这么凉,不会是真病了吧?”
墨子桐因自小妈妈是医生,看过些医书,心想:定是穿越后身体过于紧张,再加上刚才洗头那一顿折腾,可能着了点凉。应该不要紧。不过这尊神还是早些请走的好,自己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两日发生的事,还有怎么才能回去。
想到这便对叶晨露道:“我也感觉不舒服,你去说一下请个大夫来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病症?”
叶晨露一听也紧张起来,看着墨子桐道:“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你这个能忍的毛病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一味怕麻烦人,什么也不说,要不是我刚才摸你额头,你怕是又要装无事人一般了吧!我去姐姐院里找母亲唤个好大夫来看看,你好好睡着别乱动。”
墨子桐答应着看叶晨露走了,便闭着眼假装睡觉,春画和黄妈妈进来瞧了瞧,看墨子桐睡着,就悄悄关上房门出去了。